罷了!既然今日已經傷了和氣,接下來也無和和氣氣共事的可能,與其留在這裡讓人平白猜忌,倒不如回去覆命!”

說罷,他衝陸卿一拱手:“兄長見怪了!我本就只是請命巡邊,之前該做的都做了,該處理的也都處理妥當,本就該回京覆命才對。

之前是看兄長並無人手,便留下來幫襯幫襯,本也算是逾舉了。

既然現在這邊有三弟這麼精明強幹的幫手,想必也不需要我再繼續添亂,那陸嶂便帶人連夜啟程,回京城去。

等兄長遊歷四方之後返回京城之後,我再為兄長接風洗塵!”

祝餘看了看陸卿,本以為他還會說幾句給雙方和和稀泥的調停的話,結果就看他也一臉平靜地對陸嶂點了點頭。

“此番回去,路途艱險,殿下還需提高警惕,日夜提防,步步謹慎才是。”他對陸嶂拱了拱手,“待我回京,再約殿下一同把酒言歡。”

這一番話聽起來特別像是那種出於禮數的客套,但陸嶂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點點頭,衝旁邊的校尉等人一擺手:“收拾行囊,準備起程!”

“是!”他手下計程車兵們立刻應聲,轉身紛紛往外走。

那校尉護在陸嶂周圍,亦步亦趨地跟著,陸嶂陰沉著臉負手往外走,陸炎被陸卿擋在身前,這會兒也只有兩眼冒火地瞪著他的份,看那個架勢,如果不是陸卿在,他恨不得把陸嶂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按在地上狠狠捶。

陸嶂走到燕舒跟前,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似乎有些忐忑,短暫糾結之後,他的腳步沒有停留,徑直走了過去。

祝餘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當著外人面不好說什麼,只能用眼神關切地看著燕舒。

燕舒看著陸嶂走過去,扭頭對祝餘笑了笑:“看來我們要就此道別了……”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得不帶半點情緒,整個人也忽然之間就變得沉靜下來,和之前一段時間以來的鮮活靈動迥然不同。

“你……”祝餘有些捨不得,開口想要說挽留的話,又發現自己沒有立場。

燕舒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好的。

為了我的家人,這是我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