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這回證據確鑿,他那手眼通天的了不得的外祖還能怎麼把他給摘出來!”

陸嶂渾身上下不住的哆嗦著,也不知道更多的是生氣,還是緊張或者害怕,這會兒他不光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沒有了血色。

本來聽陸炎說要帶他回去交給錦帝處置,陸嶂還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可是聽到陸炎提起鄢國公,他本就幾乎沒有的血色又淡了幾分下去。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誰勾結了?!”他的聲音打著顫,但依舊氣憤地質問著陸炎。

陸炎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對陸卿說:“兄長有所不知,我方才帶人追著那假堡主出去,陸嶂身邊的這幾個狗東西非要跟著一起去,我當時看到了,但是想著人多好辦事,就也沒有阻攔。

畢竟我的手下那都是退可戍邊,進可殺敵的鐵骨錚錚的真漢子,沒有這種陽奉陰違,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所以我們誰也沒有多防備著。

結果就在我們追著那假堡主,眼看就要把他逼進了絕路的時候,我忽然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幾聲鷓鴣鳥的叫聲。

那聲音一冒出來,前面本來嚴防死守計程車兵忽然就亂了陣型,那假堡主衝進人群當中去,我們衝過去,反而被陸嶂手下的那些蠢貨左擋右擋,別提多礙事了!

等到我們好不容易把這些蠢貨撥開,再衝過去,哪裡還找得到那假堡主的影子!”

陸炎被氣得呼哧呼哧喘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兄長叮囑我做事不要衝動,一定要深思熟慮,把握時機,免得出力不討好,做得對還要落個理虧。

所以這一次,我沒有衝動,沒有冒失,我捉了這幾個人之後,也沒說立刻就把這幾個混賬東西砍了,而是選擇了押送回來,叫兄長一同評評理。

但是,方才回來的路上,我就捉摸著那個假堡主莫名其妙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吟誦的那幾句詩,莫不是有什麼深意?

然後我就一直想一直想,還真被我給想出來了!

那幾句詩裡,一會兒山如何,一會兒又是雲如何……這不就是他陸嶂和幘履坊的谷靈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