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吧?
如果司徒敬欠你的人情足夠大,會增加遊說司徒一家的勝算?”
“夫人多慮了。”陸卿失笑,“我承認,我這個人平日裡的確是關於謀劃算計,但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命都拿來做賭注的。
這一次的傷的確是一場意外,畢竟毫釐之間就差一點要了我的性命,我如此謀劃為的就是能夠太太平平地活下去,結果被人一劍刺死在離州,那不就真的是輸了個徹底嗎?”
祝餘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很佩服陸卿的心思縝密和考量深遠,但是如果這廝是個拿命去搏的莽撞亡命徒,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自己努力的目標,也是未來有好日子過,若是陸卿謀劃未成就先把自己搭進去,那她也同樣輸了。
就這樣,又過了五六日,陸卿的傷勢在嚴道心的調理下好轉迅速,眼見著就已經恢復得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好人一樣了。
既然痊癒在即,自然不能不準備啟程的事,陸卿叫符文和符籙以金面御史身邊隨從的扮相,到外面去置辦一些啟程之後路途上的吃用。
祝餘這幾日左等右等也沒見司徒敬上門,心裡面多少有些忐忑,現在看陸卿若無其事地差使符文符籙採買東西,並且從買回來的東西看,又都是些幾日內的用量,似乎並不像是準備啟程遠行的模樣,一時還有些摸不清這隻狐狸究竟又抱著什麼打算。
不過當她看到符文符籙依著陸卿的意思,從外面買了些綢緞衣料那些,驚訝之餘,心裡面倒也隱隱有了答案。
並且,看樣子從陸卿採買這些物件看出端倪的人,不止祝餘一個。
有人雖說這些時日並未露面,倒也一直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呢。
這天夜裡,剛剛喝了藥的陸卿得到稟報,說是驛站忽然來了一位訪客。
不一會兒,一個裹著黑色斗篷的人便到了他的屋門外。
陸卿神色泰然,似乎覺得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從一旁拿過金面具戴在臉上,祝餘這幾日因為時不時到驛站外面透透氣,活動活動,皮面具也就在手邊,連忙也戴好。
之後房門被符文輕輕推開,他在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神色尷尬的司徒敬便從外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