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什麼形象不形象的。

他順便朝陸卿一指:“不然,你以為這廝當年若是老老實實在山青觀裡面抄經,現在會不會有這一身的眼界和本事?

那還不是多虧了我有這‘手藝’才成全了他!”

“那他跟著你跑到外面去了,經書是誰抄的?”祝餘有些好奇地問。

“當然符文和符籙了!”嚴道心秉承著有問必答的精神,衝一旁摸著後腦勺咧嘴笑的符籙努了努嘴,“他們哥倆練了一手和陸卿一模一樣的字跡,留在山青觀一邊練功,一邊幫他抄經。

不然的話,每個月宮裡都要來人,取走陸卿抄寫的經文,他們倒是不用非得見著他人,但是一個月要抄多少經,那可是一丁點兒都不能含糊。”

“聖上這麼在意這件事?”祝餘有些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錦帝要每個月都派人大老遠跑去山青觀取回陸卿手抄的經文,甚至還要核驗數目是否對得上。

她本來想直接問錦帝到底讓陸卿抄經的目的是什麼來著,不過想到之前每次涉及到一些與陸卿的過去有關的話題,他總會突然就很沒正經地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會兒還有嚴道心和符籙在,祝餘也擔心陸卿不想提及那些,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嚴道心可就沒有陸卿心思那麼重了,他聽了祝餘的疑問,立刻撇撇嘴:“他倒未必真的在乎這些,要說在乎,估計是朝廷裡那些天天在他面前晃的老傢伙們在乎吧!

聽說那些老傢伙在皇帝面前說,陸卿年紀尚幼便全家慘遭滅門,偏偏就活他一個,說明他命中帶煞,所以必須要讓他在山青觀裡靜心抄經,只有足夠誠心誠意,抄過來經文,才能夠化解命格里的煞氣。

如果不這樣,他一旦回到京城,搞不好就會衝了皇帝的龍氣,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一些說道。

所以每個月他們都要主動要求皇帝檢查陸卿抄經的數目是不是足夠,字跡是不是他本人的。”

嚴道心一邊說一邊搖頭冷笑:“真是笑話,他們一群舞刀弄槍,手裡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的武將,自己身上煞氣沖天,天天上朝也沒擔心衝了龍氣,倒在陸卿身上不懂裝懂,班門弄斧起來了!

我師父說,陸卿是勾陳得位,富貴雙全且輔佐聖明,是再好不過的命格,若不是有天賜的福運照拂,怎麼可能大難不死,遇難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