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個什麼美名,硬著頭皮也得去。”
“你覺得陸嶂會不會把方才我告訴他的事情向羯王告密?”陸卿示意符文、符籙把馬牽過來,順便問祝餘。
“不會。”祝餘篤定地搖搖頭,“這麼多年,他應該也算鄢國公的好外孫吧?鄢國公在遇到可能引火燒身的事情時,最喜歡做的就是儘快割席,陸嶂跟在他的身邊,言傳身教之下,估計也會下意識做出類似的選擇。
所以關於離州大營驚現羯國毒草的事情,他非但不會去向羯王告密串通,幫羯王解困,反而還會對羯王方面嚴防死守,爭取成功撇清。
如果有這個必要,我相信他也會在自己外祖父的支援下,大義滅親以換取聖上的信任。”
說到這裡,她皺了皺眉,一邊從符籙手中接過自己那匹馬的韁繩,扶著馬鞍翻身上馬,一邊問:“但是有一件事我也沒有想明白。
你方才把羯國毒草的事情告訴陸嶂,這是為了給他一個合適的藉口,好讓他放棄取道化州,避免給白齊宏的修渠進度添麻煩。
可是陸嶂竟然把羯國匪兵拿著朔國鍛造的兵器在瀾地佔山為王的事情告訴了你……他有什麼理由做這件事?總不會是單純出於對自己兄長的好心吧?”
她這個疑問裡面夾雜著對陸嶂做事動機明顯的嘲諷,一旁的符文、符籙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世間何曾見過茹素的狼?”陸卿也笑了,搖搖頭,“陸嶂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性子,明明耳根子軟,優柔寡斷,沒有什麼好主意,但卻不自知。
平日裡他幾乎從未有過離開鄢國公視線的機會,鄢國公素來強勢獨斷,有他在,陸嶂已經習慣了凡事聽他安排,依賴於他,現在冷不防自己一個人在外,山高路遠,不能馬上詢問鄢國公的意思,陸嶂心中免不了惶惑。
以他的個性,這種情況下,最保險的法子就是拉一個‘同夥’,大家都做一樣的事,要對一起對,要錯一起錯,橫豎他不會做個出頭鳥,這便是最穩妥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