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五姑娘?”承安伯夫人一臉不敢置信,“你是說青州織造司常少丞家的五姑娘?”

承安伯一臉不耐煩,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難道夫人耳聾了。

“青州還有幾個常少丞?”

承安伯夫人撇撇嘴,坐回椅子上,“我不同意。”

承安伯道:“常五姑娘雖然家世一般,但康兒這樣的,就算有個家世背景好的姑娘,對他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娶個聰慧一些的。”

“既然康兒心悅她,你好歹總是要去看看再決定吧。”

“這常家姑娘怎麼就陰魂不散。”承安伯夫人怒道,“你知道景奕為什麼不願意娶蓮兒,那就是因為與常家有婚約。

她們禍害了蓮兒還不夠,現在又來禍害康兒,你說,我該不該同意?”

承安伯愣了愣,“居然有此事?”

“伯爺,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承安伯夫人說:“雖說那常五姑娘生得出色一些,但她還有癔症。就算沒有蓮兒的事,我也不會讓她進入伯府。”

“癔症?康兒可是說她聰慧伶俐。”承安伯愕然。

“聰慧伶俐?”承安伯夫人冷嗤一聲,“那日在侯府,常四姑娘親口說她有癔症,伯爺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了常四姑娘來問,看我有沒有胡說。”

承安伯訥訥道:“居然有此事。”

“那日她在侯府發瘋,我姐姐是親眼看到的。只是不知道我姐姐中了什麼邪,放著好好的蓮兒不要,非要娶這樣人家的姑娘。”

承安伯聽她說到這裡,已經灰了心。

“常家姑娘不行就算了,你儘快找媒人去給康兒提親,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承安伯夫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蓮兒已經如此,她當然不希望康兒也一樣。

所以承安伯說了儘快給康兒相看一門適合的親事後,承安伯夫人立刻就著手準備起來。

但她一向好強,怎甘心真被一個青州來的常家欺負了去,這口氣,她無論如何忍不下。

好在請的媒人給力,很快便說成了中大夫黃獻家的長孫女。承安伯和夫人立刻挑了日子下聘,把婚事定在了冬月初六。

徐有康聽說自己的婚事定了下來,心裡說不出的歡喜。

想著常落瑤嬌媚可愛的樣子,徐有康一刻也等不及想要見到她。

他特意去打了一支金簪,送去給常落瑤。

秋痕可不敢私自幫他給姑娘傳東西,她先去告訴裴氏。

裴氏一聽徐世子打了金簪送過來,想了想說,“我先出去看看,你不要忙著告訴瑤兒。”

徐有康已經等在院子裡,看到裴氏,他急忙走過來。

“娘子,我給五姑娘打了金簪。”徐有康取出金簪遞給裴氏看。

那是一支累絲鑲紅寶石的簪子,一看就知道很花了些心思。

裴氏笑著看了一眼,“瑤兒是姑娘家,不好私自收受世子貴重之物,世子的心意我替瑤兒領了,金簪還是請世子拿回去吧。”

徐有康低著頭,紅著臉說,“娘子說笑了,既然我和五姑娘已經定了親,送一根簪子便不算什麼。”

“訂親?”裴氏生氣道:“世子休得胡說,瑤兒什麼時候訂過親了?”

徐有康心裡一凜,抬起頭來,看裴氏不像玩笑,臉色瞬間灰敗,

“娘子你莫要誆我,明明前兩日承安伯府才來為我提過親的。”

裴氏臉色冷了下來,奚落道:“世子就沒有問問提的誰家姑娘?我家瑤兒現在好好的在裡面繡著給太后的繡屏呢?你回去吧。”

徐有康覺的心裡一道閃電劃過,他不死心地問:“當日我父親分明答應了我向常家提親,怎麼可能會是別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