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落瑤也停止了哭泣,“祖母不是你阿孃害死的嗎?你現在又想要栽贓給誰?”

常落雲站在那裡,向她投來鄙夷的一眼,“總有一天,我會讓阿孃沉冤得雪,還我祖母和阿孃一個公道。”

秋痕瑟縮的看了她一眼,又伸手要去拉常落瑤。

常落瑤揮開她的手踉蹌著站了起來,她神情幾近癲狂,手指一抬,直指常落雲,“公道,什麼是公道?你惡意陷害,毀我前程,誰還我一個公道?”

常落瑤從長平侯府回來原本已經到自己屋裡歇下了,哪裡知道裴氏看她悶嘴葫蘆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氣,就說了她幾句。

她也不知被哪句話刺激到了,便大吵大鬧了起來。

裴氏被她吵得腦瓜子疼,便躲到自己臥房裡尋個清淨。哪裡知道常落瑤越鬧越狠,最後還開始摔起了東西,才有了開先那一幕。

裴氏在自己房裡,隱隱聽到有吵鬧的聲音,她實在睡不著,便過來看看。

這一看,正好看到常落雲站在屋子裡,她一整天積攢下來的滿腔怒火終於找到了出口,便沉著臉走了進來。

“雲兒,剛剛在長平侯府我不好教訓你,回來時少令娘子又在,我也不好開口。

這會關上門來,你給我說個明白,今日在長平侯府,你為什麼要說你妹妹得了癔症?”

常落雲嘴角一撇,“你看她大喊大叫摔壞了這許多東西,可不是得了癔症?”

“你......”裴氏氣得舉起手一巴掌扇過來,“孽障,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常落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看著她,“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麼?不要逼著我對你出手。”

裴氏被她的目光看得瑟縮了一下,硬生生住了口,回過神來,只覺得手腕生疼。

常落雲見她收了勢,哼了一聲,順勢捏著她的手腕往外一推,裴氏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站住。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經紅了一片。

“輕羅,你告訴裴娘子,今日五姑娘摔壞了多少東西,摺合銀子多少?”常落雲冷聲道。

輕羅拿了賬本上前,朗朗念道:“今日五姑娘摔壞白玉盤一隻,琉璃花瓶一個,汝窯茶盞一對,銅壺一把,共摺合紋銀一百六十兩。”

裴氏氣得渾身哆嗦,常落瑤上前扶著裴氏,一雙鳳眼又懼又驚。

“裴娘子,五姑娘,你們可聽仔細了,一百六十兩紋銀一文也不能少。”常落雲面帶譏諷。

裴氏和常落瑤沉著臉,一言不發。

“五妹妹可真是大手筆,只需要發一次脾氣,就可以花去常家上下三個月的嚼用。若是被父親知道了,不知要作何感想。”

裴氏伸手揉著胸口,一字一句道,“雲兒,你真是一點情面也不講,枉我......”

“枉你當年沒有連我一起害了?”常落雲嗤笑,“不管說什麼,如今已經晚了,裴娘子想想怎麼將這一百六十兩銀子湊齊了又說。”

秋痕上前求道,“四姑娘,五姑娘也是一時情急,你看在同根生的面上,就大人大量,原諒姑娘這一次罷。”

常落雲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秋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秋痕目光躲閃了一下,默默退了回去。

裴氏又羞又惱,“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算掙下萬貫家財也還是常家的,就幾樣東西,損了就損了,有什麼了不起。”

“裴娘子是說這些東西你們不賠嘍?”常落雲一臉平淡的看著她。

“不賠又怎樣?這原本就是常家的。”裴氏仍舊嘴硬。

“那好,”常落雲轉身,“輕羅,錦書,請裴娘子和五姑娘出去,這裡留不得她們。”

輕羅錦書答應一聲,走到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