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

而他一個上午都沒有給賀文淵打電話,只是不想讓他失望,雖然自己帶回來的結果本來就是一個失望的結果,但這種事晚一點知道,至少可以晚一點影響心情。

聽到楊岸飛的彙報,賀文淵輕嘆一聲,揚起一絲苦笑。

“文淵,這事兒也不能這麼早就下定論,現在賀氏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銀行也許只是在觀望,回頭我再去跑跑看,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看著賀文淵愁容不展的模樣,楊岸飛心裡亦是憂心忡忡,連忙出聲安慰他。

賀文淵還沒接手賀氏,他就已經跟著賀震做事,賀文淵接管後,他又跟著賀文淵,這麼多年下來,他對賀氏的感情不比賀文淵少到哪裡去,所以他又怎麼忍心看到賀氏就這樣衰敗下去呢?他的話說完,賀文淵只是笑笑。

沒人比他更清楚賀氏的情況,也知道楊岸飛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寬他的心。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銀行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做賠本的買賣。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應道:“行,回頭再看看吧!”

隔天,到了跟中天預約好的時間,賀文淵想了想,還是準時赴了約。

中天的孫總孫正渠見到賀文淵的時候一副客氣謙笑的模樣,只是那樣子看起來真是要多虛假有多虛假。

這次的見面無非是為了賀氏手頭的專案而來。

“賀總,雖然外界的傳言還沒有得到完全的證實,但賀氏眼下的狀況你應該很清楚。

我今天代表中天約你出來,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跟賀氏合作.”

孫正渠的話說得很客氣,可是語氣卻帶著幾分強勢。

什麼合作,說到底還不是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想以最低的價格收掉賀氏手上的專案。

賀文淵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孫總不妨談談怎麼個合作法?”

賀文淵問他。

“聽說賀總手上有好幾個專案,現在因為資金問題停滯不前,不僅如此,賀氏的財務也出了問題,使得賀氏陷入困境。

如果賀總願意把手頭的專案分出來,那賀氏所有的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了!”

大家都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有交道過,所以孫正渠也不跟賀文淵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只是賀文淵聽罷,卻是微微一笑,說:“原來孫總所謂的真心實意的合作就是想要賀氏手上的專案?看來今天孫總又教會了我一課,讓我重新認識了‘合作’這個詞的含義.”

他的語氣不急不徐,卻分明帶著濃濃的諷刺之意。

孫正渠一張老臉怔了怔。

雖說在y市中天也是響噹噹的企業,但跟賀氏之間卻素無合作,也一直在暗中暗暗較勁,無耐賀氏總是力壓中天,讓中天始終只能跟在賀氏的後面,怎麼都出不了頭。

而因為沒有合作,自然和賀文淵的接觸也是很少的,偶有什麼大型的會議和活動碰到一起,也只是場面上的打個招呼,加上交際這種事,有其他人負責,哪裡需要賀文淵親自出面。

今天的見面說起來還是賀文淵和孫正渠,或者說是賀氏和中天的第一次正式接觸。

可是沒想到就是這樣的第一次,卻並不是一個友好的開始,相反更是帶著幾分對立之勢。

而被賀文淵這麼一說,孫正渠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不過畢竟是老薑一塊,心裡再不屑再不爽,面子上還是做得十分漂亮。

“不管賀總怎麼理解‘合作’這個詞,但賀總不得不承認,現在賀氏的狀況想要得到緩解和解決,首先要解決資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