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湘靈還沒有發表意見,任嬌嬌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你這個小雜種,竟然還想打人?真是反了天了,果然是外面的野男人生的,沒臉沒皮。"

"你..."瀾瀾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就要揍她。

可這時,談湘靈比他更快一步,她拿起手邊的玻璃杯,直接朝著任嬌嬌的腦袋上砸去。

"譁"的一聲響,玻璃渣碎了一地,任嬌嬌的腦袋上被砸出來一個血口子。

她看著鮮血從頭頂蔓延下來,濃稠的鮮血模糊了視線,嚇得差一點兒暈厥過去。

辦公室的人都驚了,沒料到談湘靈竟然會下這麼重的手,一看事情鬧大了,他們頓時慫了,連話都不敢再說。

"你竟敢打我?"任嬌嬌一隻手捂著腦袋,另一隻手指著談湘靈。

此刻談湘靈眼眶通紅,眸中滿是怒氣,她就像是一隻渾身豎起了刺的刺蝟:"我打的就是你,你有意見?有意見你給我憋著!身為一個姑娘家,左一句野男人,右一句小雜種,我都替你感到害臊,罵別人之前麻煩你先照照鏡子,這副奸詐的嘴臉可真叫人噁心。"

"你..."任嬌嬌只以為談湘靈是一個可以隨便任人拿捏的軟包子,從未見過她這樣的一面,平日裡大家當面說她壞話的時候,她也沒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什麼你?"談湘靈瞪了任嬌嬌一眼:"老孃平時不和你吵是不屑於和你這種小嘍囉吵,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真當我好欺負?"

說完,談湘靈又低頭看向瀾瀾:"乾媽和你說過,不要隨便打架,但人要懂得變通,這種欺人太甚的,蠻不講理的,罵人還帶家人的,隨便打,千萬不要手軟,出了事乾媽給你兜著。"

瀾瀾點了點頭,乾媽今天真是太酷了!

坐在角落裡的白吉月也露出了一臉崇拜的表情,這一波操作真是太6了!她剛剛好幾次看不下去,都想替談湘靈說兩句話,奈何她幾次站起來,都被身旁的**拉了下去。

**說:"你站起來幹嘛?好好當個吃瓜群眾不好嗎?"

白吉月想了想,她剛來幾天,在辦公室說話也沒什麼分量,便想著去找阮總,讓她替談湘靈主持公道,可是她敲了幾下門,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只好又回來坐下。

任嬌嬌咬了咬牙,一臉的恨意,她盯著面前的談湘靈和這個小孩,怎麼看怎麼礙眼,她忽然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趁眾人不備之時,毫無預兆的朝著瀾瀾的腦袋上砸去!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把這個孩子當成個寶,受不了別人說他半點兒不好,既然這樣...

"啊!"瀾瀾嚇得尖叫一聲。

花瓶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談湘靈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將瀾瀾往身後拉,她立即蹲xiashen,將孩子護在懷裡。

一秒。

兩秒。

三秒。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嘩啦"一聲響,花瓶被砸到了地上,瓷器渣濺到了她的腳下。

"乾媽!你沒事吧?"瀾瀾的嗓音裡充滿了恐懼,因為被談湘靈護在懷裡,他並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

乾媽實在是把他樓的太緊了,全身上下除了腳都護的嚴嚴實實,他一動都不能動。

這個乾媽,怎麼會這麼傻?竟然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

回想起上次從樓梯上滾下的情景,瀾瀾眼角劃下一滴熱淚,那時他對乾媽沒有感情,雖然感激她把自己護著,但是並未有太多觸動。

可是現在,相處已有大半年,他早就對乾媽產生了濃厚的感情了,現在他一陣心驚,害怕乾媽會為了他出什麼事情,安安妹妹還那麼小,她就不知道為妹妹想想麼?

怎麼感覺乾媽喜歡他和喜歡安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