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專門修這種尋常不能修之物。"正在這時,一直坐在公交站臺的一個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手裡提著個菜簍子,裡面裝著滿滿的菜,像是剛剛逛完菜市場,準備回家的樣子,她坐在站臺上等公交,自然將剛剛的場景看了個一清二楚。
"阿姨,你說的那地方,真的能將這玉佩修好?"談湘靈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明顯有幾分不信。
"你去試試看唄,我也不能打包票,"老太太好心的告訴了談湘靈一個地址:"去年我一個金鐲子被狗啃了,去很多店面,都說要溶了重新打,結果也是一起跳廣場舞的老太太推薦我這個地方的,我就去試了試,還行,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談湘靈向老太太道了謝,拿出手機定位到她說的那個地址。
距離這裡也不算太遠的樣子,二十分鐘就能到。
談湘靈蹲下看著安安:"咱們現在去看看?"
安安用力的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了談湘靈的脖子,她戴著一頂針織的小帽子,白白淨淨的小臉,像是個瓷娃娃一般:"只要媽咪開心!我就和媽咪一起去!"
談湘靈伸手將女兒脖子上的圍巾緊了緊,看著她小臉凍得通紅,有些心疼,她將針織帽往下壓了一些,把安安的臉蛋裹住,確定大風吹不到孩子了,才往那個地方走。
這是城中村內一條很普通的街道,天氣冷,出來的人也很少,一路上看起來有些冷寂,周圍都是住家的店鋪,此刻都關著門,唯獨只有一家,半舊不新的店開著一條縫。
就是這裡了。
老闆是個年紀有些大的老頭兒,戴著老花鏡,坐在工作臺前,手上一邊在縫縫補補著什麼東西,一邊抬頭看電視,不過幾平米的空間,滿滿當當的堆放著雜物,老人家就像是天生和這家店融為一體的一般。
談湘靈走進去,敲了一下矮小的門:"你好,請問這裡能修東西嗎?"
老人家並沒有回頭,依舊在看電視,談湘靈又往裡面走近了一些,對方才發現她,慢慢地扭過頭來,說話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你是來修東西的?"
談湘靈點了點頭,把兩塊兒碎掉的玉佩掏出來,放在工作臺上,試探著問道:"這個...可以修好嗎?"
老人家似乎耳朵不太好使,沒有回答談湘靈的話,他將燈開啟,拿著放大鏡,對著玉佩照了照。
見談湘靈一個人還帶著個孩子,他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凳子:"坐。"
談湘靈坐下,靜靜地等待著這名老人的"診斷"。
他對著玉佩照了很久,一直都沒有說話,更像是在仔細的觀察些什麼。
談湘靈也不好打斷,更準確的說,她說了話,恐怕他也聽不見。
她開始觀察起這間有些凌亂的店鋪來,心裡其實也沒報太大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老人終於放下了放大鏡,拿起紙筆,給談湘靈寫下了一排字:"這個是憑據,半個月後,你再來取。"
這話的意思是,這玉佩可以修?
談湘靈滿臉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這枚玉佩價值不菲,如果修一次太貴的話...她也出不起啊!
於是,她把頭湊到老人家的耳朵邊,大聲的問道:"請問,大概要多少錢?"
老人家伸出五根手指,他的手背上有蒼老的皺紋,看上去應該有八十多歲了。
五千?
還行,畢竟這枚玉佩現在市場上可是值十幾萬呢...
"五十塊錢。"老人家慢吞吞的說道。
額。
談湘靈眨了眨眼睛,莫不是在開玩笑?
但是她想了想,反正這玉已經壞了,總不能更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