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周公子?”
侯澤搖了搖頭。
“近年來府衙經手的大案,苦主可有周家?”
侯澤又搖了搖頭,打諢道:“你若問我誰家銀子最多,我一準兒知道。”
陳鈺暗道,周公子能供養劉逸五年,定是大富之家。
唉,假名字!
“衙門找尋乞戎郡主應有畫像才是,侯捕頭可還記得那位郡主的容貌?”
侯澤皺了皺眉,她約孟離就是為了打聽什麼周公子和郡主?
他乾咳一聲,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
陳鈺心領神會,忙道:“常言道奇貨可居,這種機密之事不知捕頭怎麼定價的?”
侯澤從袖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陳鈺:“姑娘問的事情價值二兩銀子,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陳鈺望著那張記得密密麻麻的破紙,目光全被第一行的五個字所吸引:“絕密一千兩。”
什麼樣的絕密值一千兩?
陳鈺將紙還給他:“我身上沒有碎銀,一會兒捕頭到門房結賬便是。”
侯澤笑眯眯道:“這張價目單就給姑娘留下吧,早晚用得上。”
他隨即換了一副肅然的神情,娓娓道:“乞戎王喜歡大榮國的女人,如今的乞戎王妃就是從營州擄走的。她為乞戎王誕下一子一女,九王子阿木骨和乞戎郡主鬱珠。畫像倒是沒有,不過朝廷下令讓尋找這位郡主時曾寫明,她的容貌與大榮國女子相差無幾,唯有眸色與乞戎人一樣是褐色。”
只有眸色不同!
陳鈺仔細回想著望雲閣裡的女子,她只顧看她臉上的疤痕,沒留意她的眼睛。若是眸色有異,也應該能注意到的。
“姑娘還有什麼要問的?”
陳鈺展開紙看了看,微笑道:“暫時沒有。”
他能賣給她訊息,自然也能賣給別人。打聽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若有人花高價從他這裡打聽她的事可就不好了。
……
送走了侯澤,陳鈺便讓邱影去召集家丁。
侯澤提醒她謹防“匪盜”,孟離又提醒她不要亂跑,劉逸很有可能會趁夜擄人。新郎和新娘缺一個,婚禮就無法如期舉行。
陳鈺用五兩銀子,哄蘇銘住進庫房後面那座廢棄的院子。她學著望雲閣裡的佈置,讓人從裡面把門窗都糊了一層厚厚的毛氈。
邱影擔憂道:“老夫人怎麼辦?”
“無妨,劉逸比你我更擔心老夫人的身體。”
若此時蘇家有了白事,她與蘇銘的婚事成不了,劉逸的計劃也會跟著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