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清晨起,嚴無情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顏孀,聽說是在家中讀書習字,沒有出過門。

倒是不知為何,賀無忌這幾日總是陰晴不定的,還特別黏他,走到哪兒都要跟著,明明笑得燦爛,卻動不動生氣了,嚴無情不明所以地來哄他,他朝嚴無情笑笑,這件事便當過去了。

“浩翔,你明天就先別去集中營了。”

“為什麼?”

嚴無情疑惑,他伸手去拉賀無忌的手,賀無忌將手掌貼過去與他十指相扣。

“沒什麼,覺得你最近太累了,休息幾天,可好?”

賀無忌眉眼的笑意和柔情不達眼底,他勾過嚴無情的脖頸,緊緊抱住他,笑容在與嚴無情看不見的角落,戛然消失……

雖然嚴無情不理解賀無忌的意圖,但後面幾日還是乖乖地待在家中,練武運動,打理丁華南的土豆田,等賀無忌回家。

夜晚,賀無忌走來,周身散發著陰厲的氣場,目光冰冷淡漠,生人勿近,直奔他和嚴無情的房間。

當看到嚴無情靠在窗邊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話本時,賀無忌懸著心才放下來,身上陰霾頓時消散,他換上滿面笑容走到嚴無情身後。

不等嚴無情說話,賀無忌主動將手臂搭在他脖頸間纏繞,彎腰一點點貼近他的身子,在他耳邊低聲說著,“我想你了。”

嚴無情也是一愣,他轉過身,讓賀無忌坐在他腿上,把人抱進懷裡。

“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天有多無聊。”

他輕輕咬了一下賀無忌的耳垂,像是一種懲罰,埋怨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讓賀無忌心癢癢。

“嗯,我的錯。”

聽到賀無忌的回應,嚴無情立馬興奮地問,“明天我們一起去集中營好嗎?”

那一瞬,賀無忌猶豫了。

不知為何,他從心底裡厭惡嚴無情想要出去的渴望,見他眸子亮亮的,期待地等待回覆,賀無忌就更加心煩,他眸色頓沉,沉默了很久。

嚴無情不知道賀無忌是怎麼想的,但總覺得他有他的道理。

見賀無忌一直沒說話,嚴無情心揪了起來,他摸摸賀無忌的後脖頸,哄道,“好了好了,我明天不出門,丁哥的那塊土豆田可有意思了,你在外邊保護好自己。”

“不。”賀無忌忽然抬起頭,溫柔地笑著,“我想好了,我確實做錯了,我……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

小兔子眨眨,歡脫的跑到床上,衝他做了個鬼臉。

“不告訴你!”

情報閣這邊已經收到了張無敵送來的信,丁華南迫不及待地叫馬無亮來看。

“他們在藥谷?解藥基本研製出來了?”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三四日後。”

馬無亮壓抑不住喜悅,喊出聲,“太棒了!!”

“還有件事。”丁華南看著高興的馬無亮,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見他為難,馬無亮立馬收住笑容,問,“怎麼了?好事壞事?”

“跟耀文有關……”

“嗯,你說。”

“昨晚有封密函投到密閣裡,說耀文受了重傷,現在在魔族療傷,但他恢復地很好,讓我不要擔心,還說他能帶耀文出來,不需要我出面。”

馬無亮聽得皺起眉,這內容,越聽越怪,什麼叫……他能帶耀文出來。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丁華南聳肩,“密函後面還有一句,應該是怕我們不信他,說如果我執意來救耀文,他就親手殺了耀文。”

馬無亮很不理解,但他大為震驚,“他誰啊?口出狂言。”

“先不說他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