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但可惜這姑娘還是在杜家沒把習慣養好,行事有些猥猥瑣瑣地,不夠大方。即便過去了三年,人前還是一副小家子氣,一點御史府出身的大小姐的氣質也沒有。

所以胡夫人但凡出來應酬,只要適合帶她的,她都會帶上她,想著逼她也要逼出幾分氣質風範來。

“舅母,今日二表哥也會去沈家麼?”過程裡杜玉音問道。

“當然。”胡夫人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次子胡儼已經十七了,因為生了副好相貌,加之被他們倆嚴加管教,也沒有落上什麼惡習,因此從小到大都有倒貼上來的女子。

這當中自然也有坦誠的,但也總會有那麼幾個心術不正,就比如前些日子龍雲寺那回……前因後果她已經問清楚了,說是胡儼在禪房裡歇著,便有人鬼鬼祟祟靠近他。

由於沒留下什麼線索,找了幾日也就不了了之。胡夫人覺得最好的法子,便是趁早給他許下親事,好絕了這些人的念想。

杜玉音哦了一聲。胡儼要議婚了,她自己也要議婚了,可舅母放著她這麼個大活人在眼前,就是想不到把他們倆拴在一起,真不知道她是真疼自己還是裝的!

“穿這件湖綠的,配這個瓔珞吧。”

正好身邊嬤嬤進來了,胡夫人便給杜玉音指定了衣裳。

杜玉音剛下去,傳話的婆子就進來了:“夫人,前番給李家遞狀子的那位宋姑娘,捎來了一對枕套給夫人要作為答謝。”

胡夫人對宋湘尚有印象,聽著就轉過了頭來。

把布包接在手上,一看果然是對繡著喜鵲登枝的枕套。

胡夫人是女紅的行家,身邊嬤嬤也不是吃素的,一看這繡工眼睛就讚道:“難為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這針線倒是不錯。”

胡夫人沒發表意見,卻也沒有反駁。拿起來一看,當中就掉下封信來。

嬤嬤把信展開,只見這字跡也是出色。

“寫的什麼?”

“是答謝老爺的,順道也問候了夫人和表姑娘……”

嬤嬤說到末尾聲音嚥了下去,神色奇怪地看起了胡夫人。

“怎麼了?”

嬤嬤把信遞給她:“這宋姑娘說,那日在龍雲寺看到表姑娘慌慌張張下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所以擔心她不知道是否遇到了危險——夫人,這跟表姑娘說的可有些不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