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手機的震動聲把看著雪花發呆的蘇木拽回現實,她看手機螢幕顯示來電人是程煦,這是多著急的事兒?不能發資訊說?一定要打電話過來?

“喂?”蘇木問。

“還在外面嗎?”程煦刷到了蘇木一分鐘之前發的朋友圈,是一張路燈樹影的照片。

“嗯,在。”

“來一下?”

“行,還是老地方嗎?”

“嗯。”

“稍後見。”

15分鐘後,蘇木推開酒吧的門。

她輕車熟路的走向程煦常坐的位置,那個位置擺著燭燈、兩支嘉士伯和兩隻杯子,蠟燭燃了三分之一,嘉士伯開了一瓶,杯子一隻是空的,一隻是滿的。

她瞅了一圈看見程煦在角落裡打電話,站著等了一會人依舊沒來,索性就坐下來,拿出手機刷起了微博......

程煦打完電話回來就遠遠看有一坨人形的物體堆坐在他的位子上,走近了辨認清楚後發現這顆睡著的“粽子”原來是蘇木,他了然輕笑。即使最近天氣回暖些,對她而言竟然還是冷的。

“蘇木?蘇木?”

蘇木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被放大的好看的臉,或許因突然被叫醒,而她又並未清醒,呆呆地看了他半晌,說了句“這也賣水吧?剛才吃鹹了。”

程煦轉身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酒倒是現成的。”

室內溫度有些高,使得沒脫外衣就睡著的蘇木更加口乾舌燥。

“蛤?”她有些搞不懂對面的男性了?喝酒不就酒駕了?還怎麼送?好看的人是不是腦子都不太好?

“車讓我的朋友剛開走了。”他明白她的顧慮,隨意地捋了一下襯衫袖口,”喝嗎?“

蘇木思忖了一下,反正車都開走了,都是水,而且啤酒就在眼前,“好像也行。”這裡面太熱了,她感覺自己是裹好麵包糠的雞腿,正在油鍋裡翻炸。

看程煦慢慢悠悠地開酒蓋倒水酒的樣子,並不像馬上就會走。經過推斷得到結論後,蘇木毫不猶豫的先扯掉圍在頭上的圍巾,摘下口罩,在脫下厚厚的羽絨服,把手套和它們放在一起,用手壓了幾下。

看著她的動作,程煦不加掩飾的笑意愈發明顯,人卻默不作聲地把倒好的酒杯遞給她。兩人經過多次接觸,相處時也變得沒那麼拘謹。蘇木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後,一飲而盡。

“還要嗎?”

“嗯,再來一杯吧,謝謝。”

看著蘇木再次一飲而盡,程煦正要詢問她要不要再來一杯。

“你的手很好看。”蘇木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手,而且較平時說話語氣清平的她,此刻顯得異常亢奮。

“骨量適宜,指甲整潔。讓人看起來很講究,哈哈哈哈哈。”

看著她衝著他傻樂的樣子,程煦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她......不能是喝多了吧?拿起還剩一些酒的瓶轉了一圈,8°P。他抬眉微皺,她不是東北人嗎?東北也有不能喝的?

“我不明白,你們小區保安說你是牙醫,起初我還不相信,直到確認你真的是。醫生為什麼常常喝酒?”她的表情由傻樂轉變成嚴肅,而程煦沉默並沒有回答。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只有第一次找她確實喝了些酒,其餘都只是在喝酸甜味的飲品。對於程煦來說,這類飲品是能幫助他緩解情緒、舒緩身心的甜味劑。

她又繼續分享自己的疑惑“保安還說你獨居,我也確認了你獨居,獨居醉酒了還讓陌生人送?”

“......”程煦依舊看著她不說話。

蘇木看著他我行我素並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的樣子,覺得這孩子多少是有些叛逆在身上。

“誒!”蘇木的聲調被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