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嘴角掛著溫和的笑,訝異她的稱呼變換很快,正想給雲軟枝遞紙巾,又聽見她纏綿地說了一句。

“不過上次親過後,總感覺哥哥的唇更好吃些。”

一張紙巾柔軟的飄落在地。

裴時愣了半晌,然後才笑出聲來,他的下巴微斂,愉悅的心情絲毫沒有剋制,笑的明眸皓齒百媚生。

少女這麼大膽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雲軟枝全然不顧裴時的笑顏,更加鎮定自若地拿過紙擦了擦嘴,然後站起身來把手貼在他的肩上。

距離過近。

他的眼睛終於染上了一絲驚豔和怔愣,指尖傳來男人肩膀若有若無的觸感,雲軟枝彎腰貼近他的耳垂,呼吸略顯滾燙,噴灑在他的耳際。

“或者哥哥想不想知道,我的嘴今天甜不甜。”

雲軟枝說完這一句,就想要跑。

撩人嘛,撩完就跑才有意思。

但總覺得自己在做什麼壞事,一個緊張間,動作已經慢了。

下一刻,裴時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自己懷裡帶,同時,他的腦袋輕輕側過,兩人距離很近很近,近的雲軟枝能看見裴時眼裡的忍耐。

一雙溫和的眸子全然倒影著她臉頰通紅的模樣。

她忽而有點慌。

玩大了玩大了。

她想著就這麼著吧,這可是文圈大佬啊!親一次不虧,親兩次血賺,親三次全體書粉圈姐妹羨慕到集體落淚。

便也把手握拳抵在他的胸膛上,莫名還有些緊張的看著裴時。

可期待中的吻始終沒有落下來。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裴時他的胸腔還顫動著,心情極佳,喉間發出的笑聲更是沒半分克制。

她羞死了,騰的站起身來,先前那副慫人壯膽的氣勢消退,“我就問問,不嘗嗎?那我就先吃飯了哈。”

裴時目光深了些,眸中染多了幾分明目張膽的勾引,他眼角低垂,含著碎光和蠱惑,“還是個講禮貌的小流氓。”

淡淡的一句。

雲軟枝都能感受到他的極力剋制,還帶著他身上慣用的薄荷菸草味。

雲軟枝的眼睫毛動了動,不自在的做回椅子上,有些微妙的說:“那你應該是男妖精。”

專門勾引懷春少女那種。

裴時緩緩坐直,氣定神閒地說:“行,我是。”

雲軟枝沒轍了,乾脆就認真的吃起飯來。

不得不說,心上人洗手作羹湯,總是別有一番風味。

吃完飯,裴時又讓她休息,自己去洗碗。

雲軟枝這次堅決不讓了,明明勞累了一天的人是裴時,可他總是在照顧自己,他分明已經很疲憊了。

兩人在坐在沙發上,裴時的規矩太好了,總是坐的姿勢雖然隨意,但看起來就是很端正。

相比之下,雲軟枝就很懶散了,她盤著退靠在沙發上,放著電視與裴時一起看。

但沒一會兒,高欣的電話就打來了。

雲軟枝接起,高欣的聲音順著電流傳來:“枝枝,你現在在哪?明天我生日,晚上大家吃飯,然後去清吧小坐一會兒,你得來啊!”

雲軟枝悄悄打量了裴時一眼,“要喝酒嗎?”

高欣斜斜地笑:“喝啊!不過你少喝點,你那個酒量可真不行。”

聽著她的話。

雲軟枝忽然想起以前在學校附近那個威士忌吧,她自詡酒量不錯,帶著高欣去酒吧,結果一下就醉成狗。

往事不堪回首。

她趕緊說:“知道了知道了,我這次肯定可以。”

高欣笑的不著調,“往往酒量不行的人都這樣說,很難評。”

“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