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黎垣平靜的說。

鄭希瑤心中其實也有這個猜測。

“看來魔尊吃過他的虧後,看清了他的面目。”

鄭希瑤疑惑:“既然是清虛做的,你為什麼如此怨恨黎垣?”

“我為什麼怨恨他?”柳敬亭失控大笑,“你恐怕不知道他毀了天淵閣的理由吧。”

鄭希瑤的確不清楚整個事情真相,所以她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自然而然的站在黎垣身邊。身體甚至不自覺傾瀉,擋去柳敬亭的怨毒的眼神。

……

“是你!”柳敬亭揮劍指向清虛“清虛真人身為浮生門掌門,四大仙門之首,竟然做出這種殘害同門之事。就不怕事情敗露,眾人討伐嗎?”

清虛真人一身黑色長袍,周身散發凜冽的靈氣。他扔掉已經重傷的無極殿殿主,一邊擦手一邊煩躁說:“我明明已經毀了天淵閣,你們為什麼又要修復它,害的我還要跑第二次。”

“你為什麼要毀天淵閣,它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柳敬亭怒喝道。

“本座當然知道,天淵閣之下是靈泉,靈泉是六界靈氣運轉的源泉。沒有靈泉天地間就沒有靈氣。六大靈泉,你無極殿天淵閣就佔了一座。”

“既然你知道,也該知道天淵閣由無極殿先人所創,周圍佈下的陣法禁制就是為了保護靈泉,維持六界穩定。一旦天淵閣被毀,靈泉四溢,六界中因為突然暴漲的靈力會有多少人而失去理智,又有多少人失去生命,作為仙道魁首,您沒有想過嗎。”

“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柳敬亭不敢置信,他完全沒有想到清虛真人會這樣說。

“重要的是太虛境的運轉需要靈泉靈氣才堅持到黎垣他們除了。”清虛真人淡淡一笑“你放心,六界不會亂。一切都不會改變。”

“你只是為了他們兩人,就要毀了我無極殿千年基業?”柳敬亭心中怒意奔騰,手中之劍不停抖動,殺意湧現。

“小傢伙,何必那麼大火氣。”清虛真人輕輕一揮手,柳敬亭的身體就被定住,手中的劍也被他奪去。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正常執行,你應該慶幸,僅僅只是犧牲了一個天淵閣。”說著清虛真人上下揮動柳敬亭的劍,天淵閣禁制陣法瞬間被破除。大量的靈氣噴湧而出。

清虛真人掏出太虛境,將其置於靈泉上方,吸取不斷湧現的靈氣。

在此期間,柳敬亭和無極殿主不曾出過天淵閣。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裡,他們被清虛真人隔絕在天淵閣裡,不見天日。

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沒能及時救治而落下了終生殘疾,再也不能行走。

兩個月後,清虛真人的太虛境竟然將靈泉靈氣吸食大半後,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了一座殘破的天淵閣和一個廢物殿主。

這一訊息傳出,不少門派為了打聽虛實,明裡暗裡派了不少人上門挑釁。柳敬亭幾乎拼盡全力才掩蓋住天淵閣被毀和無極殿主重傷的訊息。避免了無極殿被滅門的慘劇。

十年後,在黎垣和鄭希瑤出關之前三天。

清虛真人再次出現在柳敬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