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餐館裡其他人一樣不自覺望向那個少年。
這少年那張臉似二嫂和二哥的眉眼。
這不就是沈雲達嘛。
柳氏微微皺眉,還記得在公婆去世的喪禮上,這孩子看起來還挺乖巧的。
氣憤的沈雲達對掌櫃的恨不得打一頓,這掌櫃怎麼那麼死板,就不知道給他留點錢。
他除了筆墨紙書的花費,還要和同窗聚會,孃親給的那點錢怎麼夠花,每次要花錢還得來鋪子要。
今天要不是請同窗們去鎮上最大的酒樓福安酒樓吃飯,他手頭又沒多少錢,就不會來這裡當眾要錢了。
他不要面子的嘛!
這掌櫃竟然一點都不懂事,竟然踩他臉,可恨!
兩人爭執不下,僵持了會兒。
掌櫃還是退了一步,拿出來十兩,陪著笑臉說:“少爺,夫人的確說過,以後各鋪子不能再給您錢了。除非有她蓋章的手書。
這次恐怕是您還沒適應,先給您錢,我會給夫人彙報這件事情。這種事兒就沒有下一次了。望少爺體諒。”
沈雲達冷笑,接過來錢,不想再被人圍觀,說了句“行,知道了。”轉身離開。
沈雲瑤小聲問:“孃親,那是二伯家堂哥嗎?”
柳氏點點頭。
“堂哥看起來有點點紈絝的感覺。”
柳氏笑道:“他家不過有點小錢罷了。跟他們接觸也不多,之前看著還是個好的,誰知道到底怎樣,左右咱們跟他們已經分家,瓜葛少。”
柳氏他們吃完飯後,買了能做涼皮也鋁盆,去糧鋪買了二十斤大米,又去藥鋪買了一些調味料。
等他們取了牛車準備回家時,時間已經到下午大概四五點的時候。
逛了一天街,逛街的時候絲毫不覺得累,到了晚上的時候,渾身的疲憊通通湧現。
柳氏累極,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心疼白日裡花的那些銀子,尤其是沈雲瑤用來畫畫的,她雖覺得這純屬是燒錢,卻也想滿足女兒的願望。
只是她這心裡跟被紮了根針似的疼。不過,她知道現在手頭的錢有八成是女兒賺的。心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沈雲瑤累得很,決定今天給自己放個煉體的假,躺在床上繼續練精神力。
她的精神力現在已經能拿五十克的東西。
三顆小石頭懸浮在她的床頭,若是外人看到會覺得十分詭異。
前幾天她嘗試用精神力拿起屋裡的弟弟妹妹玩的小石頭,最多能拿起三個,但是隻能堅持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樣練習,似乎精神力增長更快一些。
今天她已經能堅持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個時代,人命如草芥。她也得有點防身能力,遇事能自保。她想到這裡武器不好弄來,既然修煉精神力,目前用針防身更合適,以後有機會弄點飛鏢。
她改天得抽點時間練練發射針的準頭。
精神力枯竭後,一陣頭暈,她很快進入深度睡眠。
柳氏準備明天讓麵攤開張,已經決定僱人,便去沈族長家找他家兒子兒媳。
沈族長的兒子沈高中和他媳婦石氏都是厚道人,人也同沈族長一樣實心眼,正直。
柳氏相信他們肯定能好好做。
“你是個好的,能掙錢,還想著拉拔族人。你放心,他們兩口子要是做不好,我打斷他們的腿。”沈族長心裡很感激柳氏。
他大兒子沒遺傳他會讀書的能力,一直在家種地,日子過得苦哈哈。
沈高中激動地說:“嫂子放心,肯定好好幹。”
石氏心裡也火熱,不過嘴笨,只說了句“謝謝嫂子”。
柳氏說:“每個人每天四十文。要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