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高嶽峰和沈遠征駕車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別墅區。
沈遠征和高嶽峰從後備箱中分別取出了兩個沉甸甸的大包。
當他們把大包送上相鄰的各自的別墅時,沈遠征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而一看之下,對方是他的得力助手錢宏民。
“沈局長,你快回來吧,皓然出事了,他現在在人民醫院。”
錢宏民的話驚得沈遠征腦門穴突突地猛跳著,他神經繃緊著,慌亂地道:
“皓然怎麼了?是不是又與人打架了?”
“不是,局長,……”對方沉默了片刻,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道:
“皓然飆車被撞了,雙腿可能要廢了!
他的頭部也傷到了,現在還在昏迷中。
你快過來吧!”
“什麼?”這個不幸訊息使沈遠征打了一個踉蹌,他努力扶著牆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不過,助理那催人魂魄的話語立刻讓他發瘋似衝出了房間,他邊跑邊撥響了高嶽峰的手機。
電話剛接通,沈遠征就迫不及待地道:“高市長,我先走了,皓然出車禍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便關掉了電話。
沈遠征鎖門下樓,奔上車一氣呵成,然後開著車瘋狂地駛向了二環路。
高嶽峰在電話裡聽到了沈遠征惶恐不安的訴說,心裡也是焦慮到了極點,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不僅急聲道:
“喂,遠征,小瑾有沒有和皓然在一起……”
豈料對方早已結束通話了電話,高嶽峰再也無心欣賞這滿屋的金銀珠寶和錢財,心急如焚地撥響了高懷瑾的電話。
他連撥了兩次,電話裡才傳來了女兒那不耐煩又帶著醉意的聲音:
“你又有什麼事了?
我現在正和朋友聚會呢,有什麼事晚上回家再說。”
還沒等高嶽峰開口講話,高懷瑾就掛了電話,這讓高嶽峰是氣憤難平,他怨恨地咬牙責備道:
“臭丫頭,最近又開始酗酒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並沒有與沈皓然在一起,高嶽峰的心安定了下來。
他返身來到了那個黑色大包前,從中取出來一封封的人民幣,把它們藏入了衛生間牆壁的暗格中。
高嶽峰小心翼翼地把暗格門迴歸原位後,返回了臥室中。
他把床簾拉上,像個小偷似地來到了大床前。
隨著他把一床被褥移開,又掀開床板之際,他望向床廂裡的眼睛馬上射出了奪目的光彩。
只見床廂裡塞滿了一捆一捆排列整齊的人民幣。
高嶽峰彎下腰,像愛撫勝利果實一樣的輕輕擺弄著它們,同時嘴上喃喃著:
“錢是好東西,想不到我高嶽峰這一輩子也達到平步青雲,飛黃騰達的頂峰了!”
說著,他不可抑制地囅然而笑,不過想到自己的女兒,他又有些失落傷感道:
“懷瑾啊,這些錢都是你的,可是我怎麼感覺這一切都是在夢中呢?
小瑾啊,你為什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為什麼非得和那些不務正業的人待在一起呢?”
這時,他又想到了劉啟榮,那個令他忌憚又無可奈何的人。
於是,他的思緒又回到了一天前發生在世紀大酒店頂層樓內的一幕:
高懷瑾從後面摟著劉啟榮的脖子發著嗲:“榮哥,你陪我去商場轉一圈唄!”
劉啟榮用力甩掉高懷瑾的環抱,冷聲拒絕著:
“我不是說過,除了這間房子,白天我哪也不去嗎?”
“不嗎!我就讓你陪我去,你以前不是答應過我,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