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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梅身心疲憊,她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頹然回答道:“是,是你張伯伯和柳伯伯犧牲了,你於青阿姨的病又犯了,媽媽只所以現在才回來,就是陪著她,怕她出什麼意外。”
“那現在呢?國良哥和國珍哥他們都還好嗎?”魯國棟擔心地問道。
張梅望著兒子,心情十分複雜:“還好,你放心好了。”
看到張梅憂心忡忡,魯國棟開口道:“媽媽,要不你去陪他們吧,我一個人在家就行。”
“不用了,今晚你黃阿姨在那裡,你黃阿姨是醫生,有什麼突發狀況她會照顧到的。”
魯國棟點了點頭:“有黃阿姨在,我們都能放心了……媽媽吃飯吧,我做的麵條和雞蛋。”
張梅搖了搖頭,似有滿腔心事,她安撫著魯國棟:“你去睡覺吧,我要等你爸爸回來。”
對於張梅的叮囑魯國棟並未聽進去,他立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張梅看在眼裡,於是繼續道:“我知道你還有許多話要問,但是你還小,聽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魯國棟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乖乖答應著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侷促不安的張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繼而又煩躁起來,她起身在客廳中來回踱著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看到魯偉推門而入,張梅急忙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靈堂都佈置好了,由於條件有限,明天才能進行整容手術,所以從現在開始禁止任何人進入大會堂。經軍委研究決定,後天舉行悼念活動。”魯偉的話語中帶著掩蓋不住的悲傷和無奈。
張梅神色急迫,她注視著魯偉的眼睛道:“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魯偉“噓”了一聲,示意張梅先不要說出來,他快步走到魯國棟的房門口,聽了聽裡面傳來的均勻鼾聲,才悄悄地回身來到了張梅的面前。
張梅明白魯偉的意思,看到魯偉放心回來,進而啞著嗓子問道:“是不是他做的?”
魯偉坐在椅子上望著張梅悲切地道:“是他。在包裹裡有一封信,用塑膠布包裹著,署名是張百萬,還有……”魯偉頓住了,似有難言之隱。
“這個惡魔!”張梅憤怒地攥緊拳頭,她捶胸頓足道:“他犯下了滔天之罪,難道就沒有人能懲治他嗎?”說到這裡,張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盯著魯偉繼續道:“你剛才說還有什麼?你說出來吧,沒有關係的。”
“好吧,本來這件事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我們幾個人經過研究決定,為了你和國棟的安危,還是應該讓你知道為好,以便做好自我防範準備。信上說,張百萬知道你們母子就在我們軍分割槽大院裡生活,他說會不惜一切代價帶走他的兒子的。”
“妄想!”張梅此時是怒不可遏:“我們國棟是不會跟他走的!”
看到張梅焦躁耿直的本性,魯偉忍不住解釋著:“張梅,他在信上還稱你為英子,稱國棟為小富貴,我們初步判斷他並不知道你們母子已更名改姓了,所以請你不要緊張,只要以後多加小心就是,而且這裡是軍事重地,壁壘森嚴,他們的伎倆也不是輕易可以得逞的。”
聽到魯偉處處為自已設想的言語,張梅性情變得溫順起來,她深情地注視著魯偉:“這麼多年來,你無微不止地關心照顧著我們母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魯偉,感謝你……”此時,張梅哽咽著,眼中是滿滿的濃情厚意:“魯偉,感謝你在危難之中收留了我和國棟。”
魯偉起身握著張梅的雙手,寬厚寵愛地道:“我們早已是一家人了,以後就不要說感謝之類的話了,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就不怕什麼艱難險阻,區區張百萬,只不過是與人民作對的豺狼虎豹,只要用智慧,我們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