鈡城,南區的醫院內。

白翰墨拖著疲憊的身體,站在單向玻璃外看著已經恢復精神,正在與未惑有說有笑的茯颯稗。

白翰墨不願相信,他的女兒居然會是繼承了暴食這份罪的人。

白翰墨想起曾經記憶裡的種種,有一口氣久久聚攏在白翰墨的胸腔,只能有微弱的聲音顫抖的說到。

“簡直就像是玩笑一樣……,就像我的信仰拯救不了當時的人們,所以我拋棄了信仰選擇作為一名醫生,但為什麼卻有更多的人為我而死……”

“現在我難道也要像以前一樣,放棄颯稗去尋找出路嗎?作為父親我什麼都沒能帶給她,還讓她受了本不該承受的罪名,你還真是失敗啊白翰墨……”

輕嘆一聲,白翰墨轉身離開了茯颯稗的特殊病房前。

而白翰墨前腳剛從左邊的通道離開,白松雨就提著一些水果,從右邊的通道來到了茯颯稗的病房前。

白松雨高興的開啟了茯颯稗病房的大門,將水果放進了病床床頭左邊櫃子上的籃子裡問到。

“姐姐身體沒事了吧,當初在商場那可嚇死我了。”

“而且回來時給你做檢查,結果檢查出來好幾天沒進食,你都沒感覺的嗎。”

茯颯稗看著一邊熟練地削著蘋果,餵給渾身癱軟的自己,一邊滿臉幽怨的看著自己的白松雨笑了笑。

自己的這個傻妹妹什麼都好,就是有種憨憨的感覺,像個老媽子一樣叨叨叨的。

而這些微不足道的舉動讓茯颯稗的心暖暖的,她還有人在乎著還有人會愛她。

而在茯颯稗看不見的地方,一個陰沉的男子正透著她的眼睛看著白松雨。

“還真是,像啊。”

回到病房,未惑識趣的沒有插話打斷眼前的姐妹二人。

剛剛未惑也和茯颯稗談過了,告知了和她一起住院的小女孩突然消失了,也問了茯颯稗這幾天經歷了些什麼。

但對於茯颯稗這幾天都神奇經歷,未惑還是很難去想象。

什麼汽水噴泉,果凍汽車……,就算是蘇煙也造不出來吧,未惑只能在心裡暗暗吐槽。(蘇煙:我會哦~)

與此同時,南區的一所高中內。

北徐洛緊握著拳頭站在辦公室門外,辦公室內班主任正和北徐洛的媽媽說著,北徐洛這一天的“種種惡行”。

班主任不禁扶著額頭,看著眼前這位體弱的母親。

老實說,北徐洛在班上一直都是處於一個小透明的狀態,從不惹事。

可偏偏今天,居然打破了一個同齡男孩的額頭。

北徐洛站在辦公室門,外聽著班主任說著自己做的事情,與母親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低著頭。

一直跟著北徐洛的怪物,不知從哪拿來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北徐洛,好似看穿了北徐洛悲傷的內心。

從出院開始這幾天,北徐洛唯一弄清楚的事情就是眼前的這個怪物叫睢。

還有就是睢好像很關心他,連他的一些小習慣都清楚,北徐洛看著睢遞過來的紙巾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他很內疚讓他的母親又勞累了。

最終北徐洛的母親賠償了額頭被打破的男孩一筆錢,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家更加雪上加霜。

但北徐洛的母親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給自己的孩子,北徐洛的母親摸了摸北徐洛的頭。

說著今晚做北徐洛最喜歡的菜,好像這樣能稍微安撫北徐洛的心一樣。

但這樣的仁慈卻像一把溫柔的刀一般,狠狠的扎進了北徐洛的內心,北徐洛更加原諒不了這樣的自己,但卻又什麼都做不到。

剛回到家門前,北徐洛就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自己家門口,不等北徐洛的母親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