鈡城,南區最大醫院的豪華病房內。

白翰墨守在未惑的床前,看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未惑愣神。

茯颯稗一直站在白翰墨身後,幾次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前天晚上,茯颯稗與白松雨躲在房間中,她們親眼看見禾送被一隻死屍開膛破肚。

而隨著第一個禾送的死亡,第二個禾送不知道從哪裡撲了出來擋住了死屍,就這樣第三個、第四個一直撐到徐正義殺回屋內她們二人才安全下來。

等到茯颯稗與白松雨二人走出房間時,就算是經常在手術室的她們也不適了起來。

各種腐爛的內臟掛在客廳的牆上、桌子上、凳子上,甚至還有一個死屍被一把刀釘在牆上還在動。

二人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等她們看向門外卻發現自家院子裡躺了一個人,而他們的父親白翰墨狀態也不好正半跪在地上喘氣。

因為院子比屋子內乾淨太多二人還以為白翰墨沒事,可當二人靠近白翰墨才發現,白翰墨的左手已經不在了。

白松雨當即為白翰墨止好血後將一屋子人送去了十字會醫院,在一番好好檢查後眾人基本上都受了傷。

白翰墨左手丟了,現在還有點貧血。

徐正義雙腿中被扎進了十幾根手指,現在已經送去做手術了。

未惑則是因為疼痛休克過去了,禾送反而是死人中狀態最好的,他現在除了容易睡著沒別的了。

“老爹,你也休息下吧……”最終茯颯稗還是開口,將自己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聽茯颯稗也勸自己,白翰墨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的颯稗,只是很奇怪未惑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礙著我的治療。”

看著眼前還處於昏迷的未惑,白翰墨的右手緊握著床單,自責與羞愧充斥在白翰墨的腦海。

白翰墨又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場戰爭,未惑與自己留下來保護傷員,但卻因為自己的大意,未惑被暴怒一拳穿胸死在了自己眼前。

“為什麼,為什麼重來一次的你還能這樣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白翰墨終於堅持不住趴在未惑病床上睡著了。

茯颯颯在給白松雨打了個電話,將情況告知白翰墨後,茯颯稗拿了一塊毯子蓋在了白翰墨身上。

與此同時另一邊北區的周樹家內,小黑將把周樹送回來的顧瞻送到了家門前。

剛到門外顧瞻轉頭對小黑行了一禮說到:“黑前輩,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彷彿是自嘲般小黑問到:“呵,你想問一隻家貓什麼問題呢?”

顧瞻也注意到了小黑的用詞,但此刻這個問題更重要於是說道:“我想知道,蘇煙為什麼把我和巴哈德留了下來,卻把將軍派了出去。”

小黑笑了笑還以為是什麼世界未解之謎,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的問題。

“顧瞻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想想當年的幾人的下場有幾個好的。”

“炎陵玉你在這十年來有看見過她嗎,薛孝忠你有看見他離開過圖書館嗎?”

顧瞻聽後隱隱約約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但卻不敢確定問到:“您的意思是?”

見顧瞻非要他開口才能小黑也很無奈,這無疑是在得罪蘇煙啊,但沒辦法人家顧瞻都問現在停下來跟容易往壞的猜。

小黑想了想說辭後答到:“有三個好處,一是可以讓沃雷德帶著軍隊離開一些人視線。”

“二是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調查一下鈡城外的情況,這也得能力夠強的人去才行。”

“至於這三嘛,這個我就不好說了。”

看著不再說話的顧瞻小黑準備回去,可剛回頭就撞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