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慕容公子嗎？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好多天沒來，樓裡姑娘都想你了。”
迎著夏漱鄙夷的視線，慕容曉面色尷尬的解釋，“其實我也就來過幾次，真的！”
花姐也注意到夏漱，看向慕容曉眼裡疑惑，“這位公子是？”
“我表弟”慕容曉隨口解釋，“非要我帶他來玩。”
聞言花姐眼前一亮，笑得更媚惑了，“那可要好好招待兩位公子了。”
一樓大廳有很多桌子，供客人們吃酒聽曲，順著樓梯上樓，是貴賓雅間，單獨表演，做了隔音，但仍然隱隱從裡面傳出輕吟淺唱。
聽的夏漱臉上紅了一片，耳邊還有十的嘲笑。
只能裝著風輕雲淡的樣子，默默唸叨清心咒，腳步也快了幾分。
闖過長廊，進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顯然是專為達官貴人準備的，裡面裝飾用料無不奢侈。
床榻屏風，桌凳毛毯，一應俱全，還有一些早備好的吃食，拿起一塊點心，夏漱總算是感到輕鬆了不少。
請兩人坐下後，花姐又開門進來許多美貌女子。
掛著嫵媚的笑，花姐聲音婉轉道，“二位公子來的正是時候，現在柳娘正好有時間，讓她陪二位聊聊天，聽聽曲。”
柳娘是風花樓前任花魁，當時風頭無量，可惜後來因意外破了相，但因為人氣極高，而且還有慕容曉站臺，靠著琴藝勉強在風花樓保持體面。
等花姐離開，慕容曉把其他女人趕出去，開口，“看到了吧，青樓也就這麼回事，沒甚好看的。”
隨後起身，打算帶夏漱離開，“好了，我們走吧，趁還沒宵禁。”
瞪大了眼，夏漱開啟慕容曉的手，不滿的說，“不要，什麼都沒看呢？”
“你要看什麼啊？”慕容曉回頭看著她，滿是無奈。
“看姐姐們平時的工作，不然我想不通為什麼青樓這麼吸引人”夏漱一臉好奇的盯著慕容曉。
她真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也確實很好奇，因為平日十對她保護的太好了。
無法直視夏漱天真的面容，慕容曉別過臉，其實他也不怎麼懂，他來這都是純聽曲的，最過分的就是牽著柳孃的玉手，躺在她腿上休息。
但他知道這裡的人都會做什麼，柳娘也好幾次引導暗示過他，只不過他有些抗拒，他覺得寶貴的東西應該留給自已的妻子。
平日裡一副浪蕩公子打扮的慕容曉少見的有些臉紅，把目光從打扮俊美的夏漱身上移開，心跳有些快。
開口解釋，“不過就是唱唱曲，彈彈琴什麼的，你能欣賞的來嗎？”
夏漱仰起頭，露出一個自信的笑，“我也會彈琴的，別小瞧我了。”
她在道觀裡無聊的時候，跟著江玄通學過琴棋書畫，雖說水平一般，但欣賞還是沒問題的，更別說還有十兜底。
正巧此時有人敲門，開門而入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膚若凝脂，雙腿修長，臉上蒙著面紗，平添了一分聖潔氣息。
來人正是柳娘，微微弓身行禮，聲音如清泉迴響，婉轉動聽“小女子舒柳，見過兩位公子。”
慕容曉看到夏漱目光炯炯的盯著柳娘，輕咳一聲，“好久不見，柳娘近來可好？”
忽略夏漱有些奇怪的視線，柳娘輕輕點頭，“託慕容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微微頷首，慕容曉不輕不重的打了夏漱的肩膀，“這是我表弟，第一次來，想看看你們的表演。”
“是舒柳的福分”柳娘微笑著，跪坐在地，將一旁的七絃琴放在腿上。
試了下音色，撥動琴絃，同時開口清唱。
霎時間，仿若一股涓涓細流，輕輕拂過心田，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