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一隻流淌著黑暗力量的怪物。

好冷,好暗,她難道被怪物吃掉了嗎?感知好像被陰冷的力量糊住了,哪裡都是,哪裡都是那些噁心的東西!誰能來救救她?

不,她已經把一切都搞砸了,世界就要毀滅了。她不該祈禱有人來的,而是懇求他們在發現異常時跑得遠一點,再遠一點!哪怕只是苟延殘喘,也不要那麼快死去......

可是她的淚還沒落下,來自本能的,她絕不希望實現的願望卻成真了。

充斥每一寸感知的惡意裡出現了一個缺口,那個把她吃掉的怪物惡趣味地向她共享了視線,她看到了翻滾著熔漿的火山口,以及一個孤零零地正在從洞口向她走來的人。

“那個人身上有一股讓人討厭的味道。”低沉的聲音帶著渾濁的迴響,就好像是惡鬼在低吟,“正好,讓他成為第一個吧。我會讓你看清楚,他死掉模樣。”

她的恐懼終於到了頂峰,竭盡全力地喊道:“別過來!快跑啊!!”

可那個人還在不緊不慢地向她走來,明明她現在已經是個長著幾個頭的怪物了。

“別害怕。”

這個聲音好像屬於那個金頭髮的忍者,他仍然在往這邊走著,但怪物已然蓄勢待發。惡鬼充滿怨念的能量是淬毒的汙物,只要沾染上一丁點,意志再堅定的人也會淪為傀儡,被製作成惡鬼的工具。之前,惡鬼沒有取得身體,所以才沒有展現這樣的特性,但現在不一樣了啊!

她的心聲被惡鬼聽到了,那個東西狂笑著操縱分支向前撲去,還特意分享了衝在最前面的頭顱視線。她看到那個忍者在轉瞬間就近在咫尺了,可是他甚至沒做出任何防禦姿態,仍在向前走去。

不,不!

“鳴人!!”

————————————

眾所周知,現今世界的絕大多數一國之主都是所謂的血統論。可若真正細究起來,對於這個時不時就出現自身力量極度強大的忍者的世界,他們的“高貴”血脈,其實和平民根本沒有區別。

但是,例外也不是完全沒有的,除了封建集權制度的國家以外,還有一種以信仰為基石的統治方式,這些國家的國主大多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只是能力輻射範圍有限,國土面積小的可憐。對於這類國家,哪怕是大國也會選擇與他們保持距離,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能人異士來給世界帶來點力量的震撼。

不巧的是,這個世界多了些喜好打破舊俗,下手沒輕沒重的年輕人。一般的小國根本擋不住這些人的全方位入侵,畢竟人都是現實的,誰都渴望能過上更好的日子,而落後的宗教統治根本不可能帶來這些。

由於鳴人再次被塞進了中忍考試的考官團隊,經大家一致同意,他在暉的大部分事務暫時交由團隊處理,只是要在固定時間點參加總結匯報的大會。

“西部大開發計劃正在穩步進行中,沿途都是些平平無奇的小國,收復非常順利,沒有突發事件。”

“怎麼感覺最新的報告頁數都少了,以前不是還專門給每個地區立項分析嗎?現在就一筆帶過啦?”

“現有制度轉來轉去就那麼幾個,積累的經驗不就該這麼用嗎?”

“經驗也不是萬能的,每個地方都有屬於地方的特殊問題,不能就這麼籠統概括了。這個月軍部的研發外開銷那麼大,是不是有點打上頭了?”

“戰士們首次摸到槍,光是訓練射擊精準度就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我們正在想辦法研究更省錢的訓練用子彈。”

“風之國西部的部分割槽域非常適合糧食種植,我們已經透過‘合法’手段拿到了地契,準備將那裡打造成新的糧倉。那塊寶地的部分處於西部邊境線上,那邊的小國幾乎全民信教,仍在使用落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