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某個人柱力極為可疑地注視,阿飛幾乎想要放下杯子跑路。他僵硬地坐到那支隊伍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迅速衝下樓消失在街角。然而等他回神一看,淦,他怎麼還在這座破城裡,還閃進了那間他沒能摸進去的辦公室!

還好,今天梟之國的大小領導幾乎傾巢而動,這裡自然沒留人看守。他確實想不通自已為什麼還沒走,但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他還是往辦公桌那晃了一圈。桌面上的公文依舊還是些民生相關的事務,阿飛可沒興趣知道哪條路修通了,哪裡辦了學校,他更想看到點能證明人類劣根的東西,證明這條道路不可能走得下去。

然而沒有,完全沒有。

他從角落裡翻出了一份寫著爭鬥字樣的紙張,可爭鬥的不是部族,而是放牧時一不小心狹路相逢的羊群。羊群的主人們竭盡全力拉了架,卻無濟於事,還好當地的幹部迅速反應,組織了足夠多的人,總算把兩群羊裡的頭羊逮了出來。本次打鬥造成7人受傷,5頭羊死亡,16頭受傷。總之就是,打得挺嚴重的,不然也送不到這來。

阿飛的表情很精彩,可惜被遮了個嚴實。他實在沒法想象柏杉看到這份公文時的表情,這個人在公文後面整整齊齊地寫出了《流動牧羊管理辦法(草案)》,行文都是些簡潔易懂的句子。它們沒有任何藝術價值,也沒有花裡胡哨的字首字尾,甚至能被歸類到粗鄙的行列,卻精準簡潔地描述出了牧羊時需要注意的問題。

......這個“理想國”真的存在嗎?

在還原桌面的過程中,他瞥到了壓在最底下的一張草紙,上面寫著火風土三個大字,中間划著錯綜複雜的線。看來這裡仍是現實,這個國家面臨著夾在五大國間的地域壓力,卻仍在夾縫求生,奮力長出了不一樣的枝丫。他們想到了火之國,似乎企圖再拉來一個強大的外力,讓三角達成平衡。

這裡的確很有趣,若是就此毀滅稍微有些可惜了,要幫他們一把嗎?

“他一直在嗎?”走出墓園的那一刻,卡卡西就問出了這句話。

“嗯。”耳機裡的聲音有些失真,位於三條街開外的鳴人應了一句,他當然沒法本人過去,就他那個查克拉量,離得近就很難藏了。

“你確定他會拿走那個盒子?”

“我想不出他非要去那的理由,說不定真有人喜歡偷吃貢品呢?”

“那個標記無論跑出多遠都能找到嗎?”

“......你已經問了三遍了,卡卡西老師。”鳴人無可奈何地再度解釋道:“理論上不出火之國範圍都可以的說。”

卡卡西下意識賠笑道歉,卻忽然想到鳴人並不在這裡。越到那個時刻,他就越緊張,連上戰場的時候都沒這樣過。他知道自已在害怕,他到底在怕什麼呢?

〖我有點後悔了。〗鳴人忽然在群裡說道:〖你們覺得我現在能幹過阿飛嗎?把他綁到卡卡西老師面前或許是個很好的選擇。〗

〖又怎麼了?〗

〖他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無言的片刻後,柱間嘆了一大口氣,〖唉,戰爭啊。〗

〖水門和我說過卡卡西曾經的情況,每次說起來都會唉聲嘆氣的。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沒能緩過來嗎?〗富嶽對這位得到宇智波饋贈的忍者相當關注,當年就是他力排眾議保下了那隻眼睛。

〖雖然我很想說,“想幹就去幹”!但是,你知道他背後還有曉對吧?〗泉奈勸慰道:〖鳴人,有些人的心結只能靠他們自已解開,你不欠他們什麼,他們反倒要感謝你,促成了這次“重逢”。〗

阿飛的落點並不在木葉之外,他坐在河邊,抱著盒子想要開啟,而鳴人和卡卡西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那熟悉的朝臉來的查克拉光球讓他下意識後仰,可雷切的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