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將要正式成為忍者了,這意味著他離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那個男人並不像他一樣循規蹈矩地到了年齡才畢業,那道抹不去的陰影永遠能強壓他一頭,但至少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再遙遠地讓人絕望,只要他繼續努力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殺死那個男人,就像那個男人殺死父親母親那樣!

不過,他沉重的思緒被教室裡的熱鬧打斷了,那個被老師宣佈未能透過考核的人竟然戴著護額出現了,而且恰好出現在他這一排的位置上。這傢伙一直和他不對付,虧他曾經還覺得這個人至少能懂得他的孤獨,結果接觸之後這傢伙卻吵鬧異常,還不喜歡好好說話,明明總是獨自一人在學校的大樹下盪鞦韆,卻用咋咋呼呼的模樣假裝自己不在乎孤獨。

現在,那傢伙又鬧起來了,他在女孩的尖叫中跳上桌子,居高臨下地投下視線。自己當然不能示弱,毫不猶豫地回以瞪視。

他們的距離好像有些太近了,鼻息互相交融的感覺很奇怪,但少年的好勝心佔了上風,誰也沒有退讓。然後那個傢伙竟然又靠近了幾分,快得讓他沒法躲避,兩人一觸即離,各自做出嘔吐狀,瘋狂擦拭自己的嘴。

可惡,這不是他故意的嗎?他擦什麼嘴!自己還沒嫌棄那股味噌拉麵的味道呢!

金髮男孩被女孩們制裁了,只因她們眼中最帥的男孩竟然被這個討厭的傢伙奪去了初吻。看著那傢伙被打後氣息蔫蔫地趴在桌上,他有些暢快又升起了一絲異樣的疑惑。

這傢伙為什麼要吻他?

但這一絲質疑只是落入深潭的一滴水,他的生命早就被仇恨吞噬,只為此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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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光芒正常多了,雖然還是有點黯淡,但起碼恢復到了七八成的狀態。”

“你別一直盯著他了。這次的手術一下子損失了你一半的查克拉,照這個流失速度,你還能存在多久?老夫說句不好聽的話,外面那幫傢伙和這個小鬼一旦沒有你盯著...鬼知道他們能惹出多大的麻煩。到時候,說不定連你規劃的未來都會搞砸。”

“別這麼說嘛,九喇嘛。我知道讓你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們很難,但是大家這麼多年來都在為了共同的目標努力著的說。我的計劃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根據實際情況做出合理調整是很正常的事啊。”

“......唉,早該知道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你老是覺得所有人都是能拯救的。”

“這一點我不認啊,至少扉間大叔決定藉機清理門戶的事我就沒反對啊。”

“呵,那傢伙活該。宇智波沒把他挫骨揚灰都是留存證據的需要,不然你就看那群玩火的會怎麼燒他吧,還是活著燒哦~”

“哦...你好像很瞭解嘛,九喇嘛。”

“能不瞭解嗎?被迫當了宇智波斑的通靈獸一段時間,那個傢伙才是貨真價實地殘暴。”

“那確實......等等,佐助?你終於醒了!”

其實佐助醒了一會兒了,只是一直在閉著眼睛梳理自己的記憶,直到確認他並沒有記憶錯亂到把那麼重要的事都記岔才睜開了眼睛。在混亂之時,他也聽到了鳴人和九喇嘛的談話,他清晰地捕捉到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換眼手術已經完成了嗎?”

鳴人眨了眨眼睛,有些擔心地問道:“你的眼睛在接連兩次衝擊後出現了經脈萎縮的症狀,我們的醫生團隊認為你應該儘快換上鼬的眼睛,在徵詢了你家人的同意後進行了緊急手術。是你覺得疼了嗎?有任何不適都要和我說啊,我的查克拉就是為此而留下的。”

佐助才剛醒,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受自己身體的狀態,只是先在精神空間裡醒來了。但他堅定地搖了搖頭,絕對不會再讓鳴人為此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