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不太對,我沒在第一批的名單裡。唉,我倒是想呢,管醫院可比當忍者累多了。”止水竟然完全不介意兜的陰陽怪氣,反而對自己沒能入選格外遺憾。想來也是,除了必須參戰,根本藏不住的那幾位,“暉”裡最有能力的那批忍者基本沒有入選,因為他們本就身兼數職,根本忙不過來了。

如果疑惑可以具象化,兜的腦門上一定掛著一個巨大的問號。宇智波和醫院有哪怕一絲的聯絡嗎?收編了人卻讓人去幹和本職完全不搭邊的事......這是不是暴殄天物了點。

“......抱歉,你剛剛說的是...醫院?”

止水狠狠點頭,真誠地說道:“你沒聽錯,就是醫院,不過並不是忍者的醫院,而是用普通人的方式治病的那種。”

“我聽鳴人說,你的醫療忍術精湛,曾經差點在戰鬥中切到他的肺動脈。能在運動中不借助外力準確判斷出血管位置,你確實很厲害。作為醫生,你應該很能理解吧,面對不配合的病人到底有多頭痛。”

止水的吐槽是真心實意的,醫院本來就是個負面情緒極強的地方,再溫和的人生病了也難免煩躁,更別提脾氣本來就不好的了。醫患關係一直是個巨大的難題,患者一旦多起來,因為身體原因想要衝著醫生髮洩情緒的怪人總會冒出那麼幾個,也幸虧他們剛起步的醫院裡有不少文武雙全的醫生,能摁住這些奇葩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兜不自覺地想起了逐年暴躁的大蛇丸大人,想起了那些被砸過的椅子,打翻的藥,於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點完了才猛然回過神來,一下子把警戒線拉到了最高。

他們找來不就是為了解除穢土轉生嗎?假裝和善的聊天就想和他套近乎?想都別想!傳說中的“瞬身止水”不是個說一不二的狠人嗎?怎麼變得這麼話多了?還聊的那麼有技巧,讓人防不勝防......

可硬要說道醫療忍術,他又難以避免地挖出了埋藏在最深處的往事,那曾經給予過他溫暖的庇護港,同時又用死亡撕開了忍界最黑暗的規則。

“藥師兜,如果你再度迷失了方向,不如回到原點看看吧。”

叢林中的話語再度響起,但說話的那個人並不在這裡,而是以一具冰冷的穢土之軀站在了戰爭的最前線。明明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什麼還要那麼在乎世界的命運?

兜無法理解,就像現在,他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想起那句話,為什麼要想起院長教他醫療忍術時溫和的模樣。

那是他早就拋棄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