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團藏,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呢?”

某長著得酷似捕蠅草的玩意從土裡慢慢升了起來,這傢伙之前還人模人樣地套著一身黑底紅雲袍,現在倒是懶得演了,直接將那詭異的半黑半白的身軀暴露了出來。

不過,他這會兒沒心思探究名為“絕”的傢伙到底是什麼品種,他只關注這傢伙腦子裡有關團藏的情報。

“團藏現在在哪。”

這個問題顯得有些雞肋,木葉的顧問能在哪呢?當然是木葉。他明明已經斬釘截鐵地說過要毀滅木葉了,可前進的腳步卻總是如此緩慢?就因為木葉給予過他虛偽的溫暖嗎?

“現在還在木葉,但之後就不一定了。”白絕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喜悅,道:“他被選為六代火影了哦~佐助。這個時候刺殺他就要擔上刺殺火影的罪名了~”

他的心底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木葉竟然把這種人選上來當火影,也就是說,宇智波一族死了就是死了,根本不痛不癢,算不上汙點嗎?團藏的木葉,他毀起來可不會有絲毫手軟,他恨不得現在就能到達木葉的大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讓那個傢伙毀滅於天照的黑炎之下。

見他抬腳要走,白絕又出聲了,“不問問他之後會在哪嗎?”

“別玩了,說正事。”穩重的那部分黑絕制止了白絕的胡鬧,道:“五影會談即將開始,團藏將以火影之名參加會談,這可是絕佳的機會。那傢伙,平時可不會離開自己的龜殼。”

他腳步停下了,哪怕聽到了五影之名心中也沒有絲毫畏懼,仇恨的火焰早已點燃了他,越接近那個必須手刃的罪魁禍首,他心中的火就燒得越旺盛,幾乎要將其他的部分吞噬殆盡。

“五影會談在哪裡開。”

“鐵之國。”黑絕循循善誘道:“我們也找五影有點事,或許可以再合作一下,讓阿飛幫你吸引一下其他影的注意力?他很快就會來了。”

他沒有說“好”或“不好”,而是隨意找了片陰影席地而坐,那意思就是同意合作了。他的夥伴們沒有言語,只是在他不遠不近地地方坐了下來,守住了他視線之外的各個死角。

這就是“鷹”,褪去“蛇”的外皮,振翅高飛的狩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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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最能讓他安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呈打坐姿態的鳴人仰頭望著他,滿臉都是疑惑。

鳴人確實應該疑惑的,佐助這些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精神空間裡看著他。他以為是佐助還沒能從那場噩夢中緩過來,每天都竭盡所能地陪佐助說話,但是情況似乎沒有絲毫好轉。他有意想要打探,然而讓佐助說句真心話實在太難了。

佐助當然不會說,他的夢似乎是一段完整的人生,儘管中間有所隔斷,可他很確定夢裡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那是一個沒有“暉”的世界,“鳴人”看上去不太聰明,但那堅定渴望帶他走出復仇的真心卻同樣滾燙。差一點,他就要在夢裡再度物理意義上感受那顆心的溫度了,幸好鳴人最後偏移的軌跡。

那場讓他後怕的夢結束之後,他跑到精神空間裡賴了一上午,直到鳴人起了疑心才不情不願地出去面對真實的世界。

他對那些“夢”的懷疑加重了幾分,那裡發生的一切都如此真實,連他得心理活動都把握的如此微妙,如果鳴人沒有以另一種方式保下宇智波一族,沒有阻止他和鼬的戰鬥,他大概...真的會在突然知曉真相後選擇哪條道路。

但最壞的結果沒有發生,就像團藏也只能在夢中實現他的火影夢一樣。

“今天是徹底拆下繃帶的日子,拆完你就得去木葉了。”鳴人結束了他的懸浮打坐姿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攬住了他的脖子,調侃道:“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做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