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片佔地面積很大的莊子是誰家的?”

分頭行動的第二日,夜冥就拿到了需要的資料,卻如預料的那樣,在海難死亡人數上有問題的船隊,他們正常退休的船員也基本上沒幾個還活著。大半天還不足以讓夜冥調查清楚這些倖存者當前的情況,他只是看到那駭人的巧合就急不可耐地回來分享資料了。結果鳴人在看了資料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同樣也是一個危險的問題。

“那是太政大臣的官邸,也就是國主之下的第一文臣,您遇到那個府裡的人了嗎?”

鳴人望向他的眼神有點複雜,猶豫片刻,說道:“我要見國主。”

夜冥有點愣,但他很快感受到了鳴人堅定的決心,他一定是查到了什麼,所以才提出了這個要求。

“迄今為止,從來沒有國主直接接見忍者外賓的情況。並不是我們為難你們,而是......尊卑有別......”

“我知道國主幾乎不會會見本國以外的忍者,理由很簡單,因為九十多年前,一位倒黴的國主在接待宴會上被手無寸鐵的忍者刺殺了。尊卑有別?那不過是用來美化膽怯的說辭。”鳴人一針見血地戳破了貴族們鼓吹了近百年的理念,他第一次向夜冥展現出了最鋒利的一面,這是為了那些受困的人,也是為了自己同伴們的安全。

“你家國主說要打破陳規,創造一個不一樣的霜之國,不會連見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吧。”

“國主大人是最勇敢的人!”夜冥下意識做出反駁,由於情緒激動說得有些大聲,但他很快做出調整,道:“國主與我一同長大,一直以來都將照拂百姓放在第一位,只是苦於那些權利早就被貴族瓜分,難以施展才華。我會去轉達你的意思,國主大人他一定會......”

“夜冥,不用轉達了。”牆邊的書櫃大門忽然開啟,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身後是一個閃耀著燭光的幽深洞口,看上去是螺旋向下的。

屋子坐著的四個人,只有小櫻露出了一絲絲驚訝又很快剋制住,而鳴人和自來也的態度卻很平靜,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暗處窺探了。

夜冥見國主主動出來了,只是上前行了個禮,便退至國主身側,做一個盡職盡責地護衛。

“你們看上去...完全不吃驚呢,是早就發現我了嗎?剛剛的對話,是對我的試探嗎?”

“怎麼會呢?只是合理提出需求而已。”自來也覺得自己不能掛機了,霜之國可不像梟之國那樣動不動就換個國主,火之國周邊的小國傳承基本比較穩定,而且和火之國那邊多少有點沾親帶故的。以鳴人剛剛的說法,那不就等於把各國國主都得罪了嗎?年輕人脾氣太沖了,這種大事還是他來談穩妥些。

然而,鳴人並不給他這個面子,一點彎不拐地承認了,“是的,我需要確認你的決心。”

自來也試圖捂住鳴人的嘴,小聲數落道:“你少說兩句。”

可是他撲的不怎麼認真,鳴人也躲得隨意,還輕巧地將兩個蒲團推到桌子對面,做了個請的姿勢。

國主的目光來回掃過對面三人,最後果然將注意力鎖定在了鳴人身上,微笑著接受了這兩個給他和夜冥安排的座位。

“現在的忍界竟然沒有與你有關的傳說,還真是一件憾事。你的嗅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敏銳,我還以為忍者專注於追逐力量,對政治不敏感呢。”

“讓我做出判斷的,並不是政治上的考量,而是民眾的願望。我並不在乎你到底想透過我們得到什麼樣的政治籌碼,我只需要一個答案。”

“對於徹底結束這一切,你到底有多大的決心?”

國主此時還能保持優雅和笑容,問道:“你是指查出失蹤案的禍首嗎?這個我當然對你們有絕對的信心,會全力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