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喊停了隊伍。

“鳴人隊長。”信是發自內心地叫了這一聲隊長,比起只會打打殺殺的自已,鳴人的決定遠比他們的選擇更加合適,“我需要向您彙報一件事。”

隊伍就地停了下來,因為信已經半跪下來,做出了標準的下屬彙報姿勢。

“有什麼事站起來慢慢說。”鳴人走過去拉了信一把,竟然沒拉動。

“身為隊員,不應該隱瞞秘密任務進組。而我接到的秘密任務是,如果宇智波佐助在任務途中出現,我需要盡一切手段殺死他。”

“但是你並沒執行任務,這說明你已經有了自已的想法,這很好。”鳴人的第二次拖拽用了不小的力氣,愣是把信從地上拉了起來,他拍著信的肩膀微笑,絲毫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經歷過這次任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宇智波佐助根本就不是被綁走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叛逃。鳴人是送佐助離開的唯一一人,他卻咬死了綁架的結果,這基本可以算做叛逃的共犯了。但佐助為了他們連任務都可以放棄,甚至協助他們坑了委託人一把,絲毫不在乎任務失敗會造成的後果。而鳴人因為原田先生的請求,完成了遠超委託內容的事,而且還是完美無傷地解決了十五個麻煩的忍者,擋住了一個小國政權的盤剝。他行走在田間地頭,問了許多沒必要知道的問題,幫了許多不需要的忙,真心實意地關心著村民們的生活。而這份關心,也在離開之時得到回應。

被夾道歡送的忍者……那是活在根部陰影裡的信想都不敢想象的畫面。

忍者是執行任務的工具,必須拋棄情感才能活下去。

這是團藏大人從小教導的信念。但是鳴人卻笑著說他們可以有自已的思想,可以決定任務是否應該執行。這一刻,信才終於覺得,自已是一個人了,而不是隻會廝殺的工具。他比祭早熟了太多,從和前輩們相處的蛛絲馬跡中窺得了他們的命運。如果一個貧困村子的命運可以被打破,那麼他是否可以帶著弟弟掙脫必須必死一人的命運?

“……鳴人大人,我有一個請求。”信的心臟在狂跳著,為他第一次如此鮮明的背叛,“我們兄弟其實是團藏大人派來監視您的,只要您能在這次的任務中對我們表現出信任,他應該會允許我們繼續執行監視任務。”

一旁瞪大眼睛的祭已經證實了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他這會兒並沒有說任何不合時宜的話,而是直愣愣地看著他的哥哥。

“我們可以幫您偽造監視內容,隱瞞佐助出現和您攛掇原田先生造反的部分,我只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留在您身邊的機會,哪怕只有祭也好,拜託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