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線已經近在咫尺,鳴人下意識往那邊望去,很滿意港口站的人並不多,數量恰好能和船隊人數對上,多半是來接親人的,而不是特意搞得歡迎會。他看到了千手賀和日向日差並排站在岸邊,日差的白眼看了過來,應該在對他們的身份進行最後確認。再看看民眾們,他們雖然普遍偏瘦,但眼神很不錯,希望的光芒已然種下,只待長成參天大樹。人群裡居然還有個老人,老人家身子骨還不錯,駝背估計是因為以前做的事太苦了吧......

當他掃過老頭的面容,忽然就怔住了。他不會忘記那張臉的,那張黝黑的面容,乾瘦的身材,就像每一個飽受苦難的老人。但他是特殊的,因為鳴人曾親眼見證這個老人如何英勇地為了保護孩子而消失,在夢裡。那時候他還要更老一些,從兩鬢斑白到徹底白了頭髮,眼睛也沒這麼亮了,渾濁的不行,面容更是枯瘦到像個骷髏,這也是為什麼鳴人看了兩圈才認出了他。

他怎麼沒想到呢?珍珠、生病的母親、有一個牽掛的姑娘,這不是正好和那個夢對上了嗎?然後就是那個老人了,他杵著柺杖,正在岸上等待他的孩子,歲月的摧殘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弭,但發自內心的笑容做不得假,鳴人感受到了幸福。

真好啊,那位母親還活著,五十多歲的老人不用再上船,小夥也不用天天泡在水裡了。

佐助問他話的時候,他才想清楚了前因後果,想的太專注了,以至於答完了話腦子裡仍然是這件事。這算是改變了未來吧,一定是吧!他真的很高興,太高興了,只可惜這是隻有他才知道的事,只有他才能如此直觀地看到暉對於世界的意義。這就該是他一生的追求,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也為了擁有守護這份美好的力量。

於是,他問道:“這個世界在慢慢變好,對嗎?”

佐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