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業他爸林國棟是個暴君。

對於這點鄧璟半點不覺得意外,能一回來一句話就讓他兒子的辛苦和付出打水漂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鄧璟能想象到這樣的人會是個什麼脾氣,獨斷,霸道,不講道理。

只論實力和能力,在整個悅城能勝過林國棟的一個都沒有,就連劉建國的父親劉天賜也不行。

可以說,林國棟當悅城珠寶協會的會長其實是實至名歸的。

但私下裡人,人們更服氣劉天賜而不是林國棟,便是因為林國棟那霸道且不近人情的脾氣,以至於雖然明面上的會長是林國棟,但私下裡人們都在傳,說是林國棟會長的位置是劉天賜讓給他的。

至於實際是不是這樣,不好說,也說不清,但據鄧璟所知,現在要是重新匿名投票選舉新會長,那林國棟多半沒戲。

劉建國一邊擼著串,一邊和鄧璟聊天。

“林國棟那人,太毒了,對媳婦毒,對子女毒,對下屬也毒,但是他對自己擅長的事和能做的事特門清。”

“又毒又穩,他只賺他有把握的錢。”

“我估計啊,這和他在緬甸的經歷大概有關係,我跟你說,林國棟在緬甸混的那些年,一開始他是給人當奴隸的。”

“鄧哥,奴隸你懂吧?我沒見過,但我聽說緬甸軍閥對自家的奴隸那是真的不當人看,他林國棟這種出身,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穩不行。”

“他靠著買賣原石起的家,他也只會這個,除了原石買賣,他並不打算插足其他行業。”

劉建國酒量一般,幾杯啤酒下肚後,話就有點多。

“嗨,他這人估計有病,還是心理疾病,病的不輕,估計年輕的時候沒被人當人看過,他對他自己的家人也是一個調調,不當人看。”

“你不知道,林園香那小妮子,當年剛回國的時候,被她爹和她哥收拾得有多慘。”

“有次,她哥拿繩子拴著她的手,在回家的路上像是遛狗一樣將她拴在單車後面,她哥騎車她在後面追。”

“是我看不過去,一腳踹翻了她哥的單車和她哥幹了一架,把她哥的林家業那小子的鼻子都打出血了,那次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林家業回家估計要告黑狀,我都做好準備被我爹訓了。”

“但是你猜怎麼著?沒有,林家業那小子給忍下來了。”

“後來我才曉得,我打他和他爹出手比起來都算輕的,他回去根本沒敢把這事告訴他爹,不然還得挨一頓打。”

劉建國說得洋洋得意,鄧璟卻聽沉默了,劉建國說了好一會林家的事,等實在沒得說才停住了口。

鄧璟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他看著劉建國說道。

“林園香有三天沒來加工廠了。”

劉建國吃燒烤的動作頓了頓,但他很快恢復了自然,他嘆了口氣說道。

“哎,不奇怪,暴君回來了嗎,小鬼肯定就沒有自由了。”

鄧璟看著有些唏噓但又自覺做不了什麼事的劉建國,想起林園香看向對方的目光,心裡也有些唏噓。

但男女之事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何況還有個暴君林國棟橫在中間,他也不想給自己的好兄弟惹麻煩。

因此,鄧璟選擇了沉默,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

只不過大概是心中有事的原因,他今天喝酒有些沒掌握度,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點,而他酒量並不好。

因此,喝高以後,他一番常態話也多了起來。

而劉建國似乎前面一直在說林國棟的事,就連喝酒都打著林家業加工廠關閉,他心情高興的理由才來找鄧璟喝酒。

可真的等喝高了以後,他嘴巴里冒出最多的名字卻是林園香,說的內容都和男女之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