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說大漢驃騎大將軍魏延有神鬼之能,況且漢軍也是世間少有的精銳,東征吳國,南征蠻夷,西討西羌,北伐魏……,遠征西域何曾敗過一場?。
區區些許犯境蠻夷爾,他們揮手即可滅也,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去吧。”
張忠慷慨激昂的說道,不過在談起北伐魏國時趕緊剎車,立即用遠征西域來補救,他都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可是魏國人,穿得是黑色的甲冑,拿的是魏五銖,但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漢軍是不可能敗的!。
“咳咳!!”
就在兩人聊得起勁,眼看就要收不住要往土地、軍屬福利待遇上聊時,在房間裡聽了半天的隊率趕緊走出來打斷幾人。
“見過李隊率。”
眾人抱拳行禮,然後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張忠,隨即回過頭掃視起山下的雪原,同時把耳朵高高豎起。
“忠叔,你也是二十年老兵了,駐守烽火臺也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伱家中妻兒都沒於胡人之手,和胡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但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啊!。”
李隊率語重心長的說道,作為半個士家出身的他,因為被評定為下下品,再加上得罪了上官,於是被髮配到這裡來受邊,但他對魏國的局勢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隨著季漢近些年的發展趨勢越來越快,越來越好,魏國有很多人終於坐不住了,他們紛紛向季漢靠攏只求喝一口湯,同時貼上季漢的標籤,不至於成為未來魏國覆滅的陪葬品。
而為了穩定局勢,曹叡已經下令逮捕一些反覆之徒,要是今天這些話落到有心人耳中,恐怕守邊二十年的張忠,再也看不到收復河套的那一天了。
“知道了,知道了。”
張忠自知理虧,於是訕笑一聲就縮回崗位值守,一臉嚴肅的看著山下,妄圖用工作來掩飾尷尬。
“你們也是,前段時間朝廷才給你們發了俸祿,甚至還換了新的甲冑,以後還叫什麼大漢,我們現在可是魏國人……,魏朝人了,皇帝陛下也姓曹不再姓劉。
所以你們以後要多注意,要叫它蜀國,不要一口一個大漢,小心被通敵罪下獄論處,屆時都尉來了都救不了你們,聽懂了麼!”
李隊率反覆叮囑到,這些老兵都是瑰寶,但真不讓他省心啊,但也沒辦法,誰叫他們之前都是大漢的兵呢,就連他有些時候都反應不過來。
“諾!”
眾人忙不迭的應道,然後繼續投入到值守中,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雪原。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張忠突然瞥見雪原上出現很多個小黑點,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近,起先他以為是他們外出探查的遊騎,因為這座烽火臺規模較大,他們除了警惕這片雪原外,偶爾還會派出遊騎前往陰山南麓巡視,以防止胡人悄悄越過陰山。
至於陰山上的烽火臺早就被胡人侵佔損毀了,不管派去多少人去駐守,最後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雁門關方面就退而求其次,讓烽火臺派出遊騎探查。
不過他越看越不對,因為他們只派出十騎去偵查,但返回的騎兵可不止十騎,明顯有問題啊,於是他直接讓人敲響銅鑼示警。
在銅鑼被敲響的半刻鐘裡,所有人都著甲持戈衝了出來,紛紛趴在烽火臺邊緣,盯著雪原上越來越近的黑點。
“拿上武器,我們下去看看。”
李隊率也是果決之人,直接點齊三十名軍士,讓他們拿上弩機和長矛,餘下的幾名軍士則在烽火臺上戒備,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即點燃烽火向後方示警。
當戍卒們衝到山腳時,那一追一逃的十餘騎也終於到了近前,他們這才看清楚這些人的真面目,赫然是一隊胡人騎兵,正死死追逐著他們的兩名袍澤。
這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