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也。成敗之機,在此一戰,諸君何疑?]

“曹公正率軍在漢中作戰,若我們等待援軍從漢中返回,江東軍必定已攻破合肥。

所以,曹公特意傳信我們,趁江東兵尚未集結完成,反過來攻擊江東軍,挫江東的氣勢,以安定我等之軍心,然後就可以順利守城。

成敗之機,就在此一戰,諸位還有何疑惑?。”

張遼淡淡的說到,看完信的第一時間破敵之策他就想好了,但此策需要李典、樂進二人相助,他與李典素來有隙,又與樂進不合,恐怕很難精誠合作,共同擊退敵軍。

“文遠大才,在下自愧弗如,不知文遠有何良策,能破江東十萬之敵,若需要我等相助,可隨意調遣之,若有不從,請速斬之”

樂進面色紅潤,也對張遼感到由衷的佩服,不愧是在白狼山大破烏桓之人,他遠遠不及。

“孫權至合肥後,我欲在第二日清晨親率敢死之士登鋒陷陣,直取孫權帥旗,此戰乃必死之戰,須將士勠力同心,否則功虧一簣,不知曼城將軍怎麼看”

張遼擔心的是李典,當初各為其主,互相攻殺,難免有親隨死於沙場,所以,心有芥蒂實乃人之常情,但如今到了生死關頭,若兩人芥蒂未消而出戰,恐怕是取死之道。

“文遠且放寬心,此戰乃國家大事,我豈能因私下恩怨,而忽略公事,在下願聽君調遣”

李典知道張遼在擔心什麼,但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不分,乃取死之道。

“孫權三日後抵達,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我欲在七千餘軍士中遴選敢死陷陣之士,而後由我親率衝擊孫權軍帥旗。

曼城將軍可領兵兩千,於城外接應我等,若我等皆沒於敵陣,曼城將軍自可退去,固守合肥,等待曹公援軍。”

“文遠,你……”

“勿要多言,此策由我定,自是由我親往之,何須假借他人之手”

張遼淡淡的說到,彷彿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

“文遠高義,我等不如也!,某有親衛百餘,皆披甲百戰之士可為君所用。”

李典自愧弗如,同時心裡的仇恨也漸漸退去,是啊,他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何必糾結於此事。

“某也一樣。”

樂進自不甘落於人後。

“待某去殺牛取肉,同眾位將士共食之,若丞相怪罪下來,殺牛之責由某一人擔之”

氣氛都到這裡了,薛悌當然不能視若無睹,他雖無兵但也有共死的勇氣。

勠力同心,勝負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