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孔明,馬季常,伊機伯皆為士族子弟,但他們也常懷憂國憂民之心,莫非文長伱視而不見乎?”
法正立即做出反駁,荊州有今天的繁榮,離不開士族子弟的鼎立相助,若無他們實施,再好的治民之策也不過空中樓閣。
得,又是一個拿半截話就跑的人。
魏延心裡默默啊的吐槽,這其實也不能怪法正,誰讓魏延在益州壓制世家時,恨不得將他們連根拔起,產生錯覺也很正常。
“孝直多慮了,士族乃我大漢之根本,我怎麼會拔除他們呢,我口中計程車族,不過是作奸犯科,魚肉百姓,心懷不軌之徒罷了。
而對於那些勤勤懇懇,遵紀守法,造福鄉里的世家,我只會加以重用,作為天下士族的表率,又怎會加害他們呢。”
和穿越之初不一樣,當時魏延覺得世家是霍亂之源,要想天下長治久安,必須除掉世家,用更合理的制度來取代他們,科舉制就是魏延的最好選擇。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和諸葛亮、馬良、馬謖、伊籍等這些品格高潔,為百姓東奔西走計程車族子弟接觸後,魏延漸漸的發現,自己好像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科舉制好不好,這個魏延沒有發言權,但從發明之初就一直沿用千年,歷盡多少王朝而不改,就可見其優越性,不管怎麼說,都比大漢的察舉制要好上百倍,單單在遴選人才方面,前者拍馬也趕不上。
擁有如此完美的制度,也並沒有出現千年的王朝,它們甚至還比不過大漢,那為何大慫、大萌會相繼崩塌,讓異族入主華夏呢?。
後來他想明白了,不管大漢計程車族,大慫的文官集團,還是大萌的東林黨,它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既得利益者。
從那時起,魏延的打擊目標就變了,不再是整個世家群體,而是既得利益者,因為一個國家總需要人來治理,屠龍者變成惡龍也是必然,當然,自詡為國為民的魏延也不例外。
但既得利益者這個群體太龐大了,他們把持土地,把持知識,把持所能見到的一切,他們可以是廟堂三公,也可以是鄉間三老,若想要顛覆他們,那和再造大漢有什麼區別。
因此,偉人的一句名言,就成了魏延的指導意見:
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聯合可以聯合的朋友。
魏延相信是人就有需求,而不同的人,他們的訴求就不一樣,社會是金字塔結構,但下層的人怎麼甘心一輩子,乃至子子孫孫都待在下層呢。
所以,這就是魏延的機會,利用不同的政治、利益訴求,來分化既得利益者群體,讓有需求、有進取心、尚未被腐化的群體,團結到自己身邊來,一起掀翻逐漸腐朽的統治階級,重新塑造一個大漢。
而益州推行的限糧令,就是分化士族的一個嘗試,利用糧價的波動,來挑撥大、小世家的矛盾,而後打壓大世家,將他們手裡掌握的利益分給小世家,包括但不限於政治、經濟、軍事、土地等方面。
魏延還不信了,拿到手裡的東西他們會甘願交出去,而面對大世家的壓迫,他們肯定無法抵擋,自然而然的,就會因為各種原因團結到一起,團結到魏延身邊來對抗大世家的壓迫。
理所應當的,魏延就成了新生利益團體的代言人,他們會圍繞在魏延身邊供他趨勢,無他,因為大家的利益一致罷了,以利益為紐帶的關係,是世界上最牢固的。
而作為對手的既得利益者,他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也會選一個代言人出來,同魏延進行博弈,至於這個人是誰,這就不清楚了,畢竟現在說這些太早了,至少要魏延真正出手時,他的對手才會浮出水面,但也就那麼幾個人。
哎,一想起此時的摯友,將會在未來走向對立面,因為各自的利益而殊死搏鬥,魏延心中就不是滋味,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