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疾書,寫了兩封密信,本來想立即傳給糜芳的,可轉念一想,萬一他說漏嘴了怎麼辦。

還好,劉備出了個注意,讓法正去宴請楊懷、高沛時,順帶將此信交給糜芳,雖然給他整軍的時間倉促了點,但想來也沒什麼困難。

糜芳只是有點不靠譜,並不代表他沒能力,能隨劉備征戰沙場十幾年,要是沒點能力,早就不知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了。

……

時間來到七月的最後一天,除了各大諸侯的接觸線外,其它地方也迎來了久違的平靜,百姓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一輩們時常感嘆,日子彷彿又回到了黃巾之亂前,而他們口中的話,讓新一代們羨慕不已,真想體會和平是什麼樣子的。

在荊州,對峙已久的曹操同孫權雙方,開始以部曲為單位,在山地、沼澤、叢林產生摩擦,互有勝負,互有傷亡,誰也不服誰。

只是形勢對孫權來說,還是不容樂觀,因為在合肥的張遼,竟多次領兵向西,並未前往濡須口,如此詭異的行徑,讓淩統心中警鈴大作,一封接著一封向建鄴求援。

畢竟他現在只有五千人,萬一張遼偷襲,導致廬江陷落,恐怕在濡須口的五萬大軍,有全軍覆沒之危。

為防止意外發生,孫權同江東文武考慮再三後,還是從建鄴抽調一萬大軍,以孫桓為帥,前往廬江保護濡須口側翼安全。

直到現在魏延才明白,為什麼江東處理山越會如此緩慢,不是他們能力不足,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偌大的江東南方山林中,散佈著幾十萬山越之民,而現在,卻只有兩萬江東兵在攻伐,能快了才怪。

而在襄樊之地,曹仁也動作頻頻,時常領兵越過當陽地界,一副要進攻的樣子。

可此等拙劣的演技,關羽當然不會上當,將百姓遷入城內,或者送往長沙郡,然後將江陵、公安城門一關,該幹嘛幹嘛,絲毫不理會曹仁的動作,

而在荊南的諸葛亮,更是悠閒的不得了,每天除了處理政務,還有時間去田地裡走走,鑽研自然運轉之道,彷彿又回到了南陽草廬時的日子。

和悠閒的諸葛亮相比,馬良則要辛苦得多,他現在天天和粗獷的蠻人混在一起,痛並快樂著。

哦,對了,我們的掏糞少年馬謖,在不久前被遷為校尉,領兵三千到零陵駐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