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隨後返回到羅憲濤的身旁,說道:“我知道你有股悶氣,可哪怕為師也能深能體會你的苦衷,卻也不能輕饒你。”

羅憲濤聞言,熱淚奪眶而出。一股雄渾的烈火突然湧上了他的胸口。他頗為悲憤 抽泣著回答道:“那個老怪物在去年把我的師弟師兄們都害死了……只有韋長老,我以及那兄弟倆活著回來了。是我連累宗門,請宗主給予我戴罪立功的機會。我願把罪責獨自攬下,請您把我的首級拿去交代吧。

聞言,洪丘思感到憤怒。他大吼大:“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是在羞辱老頭子我嗎。連劉賢侄我都可以頂著宗門日後被行雲天國覆滅的風險,把他收留。你是我自己的親傳弟子,我又有何畏懼?你太看不起你的恩師了……總之別胡思亂想,手臂你已然接上了,再靜靜的養幾天就好。如果那幫蠢蠢欲動的逮人真要是找麻煩,你就儘管避開。出了什麼事,老頭子我能頂住。”

溫柔的話語灌入羅憲濤的耳朵。讓他一時間痛哭流涕。羅憲濤用那未受到傷害的手臂矯正,泣不成聲的傳出了斷斷續續的話語。:“感謝您的恩情,孽徒無以為報!!”

這聽起來很窩囊,又頗為值得些同情的話語,也讓洪丘思為之動容。他捋了捋短袖蒼白的鬍鬚,正扭曲著的面容讓落在上面的皺紋愈發明顯。他已有百歲高齡了。沒有血煌宗那般特殊罕見的獨門秘法。修為在一眾宗師中也算不上太過高深。即使有養氣,延年益壽的丹藥輔助,他也無法突破壽命的上限,無力避免身體日漸衰退。

“自三十年前起,功力就有退步了。哪怕再早個二十年來,也不該如此狼狽。”洪丘思在心中咒罵著,門衛急促的腳步聲傳進了他的耳中。只聽得頻率與聲響,他也就皺起了眉頭,猜到何事發生了。

羅憲濤,你立刻去召集長老們,可能有貴客到訪。記住,按我說的做,不要節外生枝。你也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還有,別告訴劉賢侄,暫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孽徒領命。”羅憲濤俯首挺身,撒開腿往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