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景少微沒讓江重黎出來幹活,而是自己去和林庚搬了屍體。

控制變數就得嚴格控制,她甚至都沒有改變出電梯時看到林庚的驚訝,也沒有改變剛進停屍間時的停頓觀察。

至少完美復刻了九成第一天的場景後,景少微心無旁騖地躺在了宿舍床上。

“如果不是實驗體的問題,明天迴圈繼續,我們該從哪個角度著手?”景少微敲了敲剛鍛鍊完回去的江重黎。

出來透了個氣,江重黎的聲音都有力了幾分:“如果沒有出迴圈,那就是我們這兩天的切題角度有問題。”

“第一次迴圈是因為我們找到了洛纓給的線索,但那個數字5能不能稱為線索都不好說,5號實驗體和15號實驗體都已經確認死亡了——或許她說的是別的‘5’?”

“這次的迴圈會不會還是跟這個‘5’有關?”

景少微嘆氣:“不知道啊,這‘5’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她用枕頭把臉一蒙,痛苦哀嚎:“希望明天能出迴圈吧,別讓我再在這個數字‘5’身上打轉了!”

江重黎沒有作聲,他直覺這次的迴圈肯定還是和“5”有關,但具體是什麼關係,現在還不得而知。

端看明天會以什麼形式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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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微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糖袋中找出那張寫著數字“5”的包裝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看反看,也只有數字“5”這一個能夠清晰識別的解釋。

“江重黎同學,起床了,想想和‘5’有關的都有什麼,還有,今天要阻攔劉蒙嗎?”景少微認命地把包裝紙塞回糖袋,趿拉著步子去洗漱。

她早上沒有去買早餐,早早地到了辦公室,開啟電腦搜尋一切和“5”有關的資料。

16歲的5號客戶,資料和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問題。

15歲的5號實驗體,經歷過心臟移植手術後已經死亡,資料變灰,再過幾天就會自動進入回收站。

還有什麼5號?

五樓?是二組辦公室和實驗室的樓層,這個有什麼意義?

五組?在他們手上現有的資料裡,研究所只分了四組,而且這四組他們都沒研究的太明白,難道還有隱藏的五組?

景少微滿腦子都是“5”,就連在和劉蒙去實驗室的路上,她都忍不住試探性地問劉蒙:“劉蒙,如果給你一個數字‘5’,你會聯想到什麼?”

劉蒙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很配合地想了想,回答說:“一週五天工作日,朝九晚五,五號發工資。”

“哎,我們五號發工資嗎?今天都一號了,豈不是沒幾天了?”景少微對這個心裡只有工作的副組長有些無奈,但既然說起工資了,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是,十號發。五號只是我美好的期望。”劉蒙的語氣一貫地淡然,但景少微偏偏從中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

“嗯……好吧,還能想到別的嗎?”景少微不死心地繼續試探。

“五行、五穀、五官、五臟廟、五指山……”劉蒙一口氣組了好幾個詞,開啟實驗區大門後轉身看向景少微:“還要嗎?我得再想想。”

景少微抽抽嘴角,劉蒙的回答讓她彷彿回到了小學課堂,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就隨口一問。”說完率先走進了女更衣室。

等到兩人都站在了通道門前,劉蒙突然停住腳步,轉頭望向景少微。

景少微被看的心裡一突,前幾次可沒這個停頓啊,劉蒙這是想做什麼?

她心生警惕,沒有再往前走,等待劉蒙做出下一個動作。

身穿防護服的劉蒙,看了景少微兩秒,口中突然吐出一句詩:“田家少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