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推開了醫務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窗前的烏合。

醫務室的那邊窗戶往外望去,能看見那些罪犯的活動場所。

金色的光撲簌簌的落在她頭髮絲上,給她蓋上一層光暈。

從他發現她亂吃糖之後,他就要求她要等他過來之後再吃飯,防止又出什麼差錯。

阿爾文站在門口,原本應該在裡面的醫生現在不在,因為他去隔壁搶救室救被德納修砸爛臉的犯人了。

似乎察覺到門的響動,她轉過頭來,看清楚是他後就揚起個微笑,向他打招呼。

“在看什麼?”

阿爾文走到她身邊,往外看去,這個點沒有人在活動區域,那邊空空蕩蕩。

他低了些頭,能聞到與他相同的洗衣液味。

這裡的衣服都是統一清洗的,洗衣液實際上用的都是一樣的,但阿爾文還是感到一陣心悸。

她不是罪犯,她只待十天。

十天過後她就會離開,或許要不了一個月她就會忘記這裡。

他不想留下她嗎?

“沒什麼。”烏合只是看著那裡走神而已。

“吃飯吃飯!”她轉身走向飯桌,阿爾文跟在她身後。

他們在等待食物上來的時候,阿爾文突然問:“你會感到無聊嗎?”

“無聊?還好吧。”

也沒什麼無不無聊的,反正她在這待的時間不長。

“好……那個糖確實是普通糖果,但還是不要吃陌生的東西。”

烏合早已經知道這個結果,她點點頭,然後問他她之後就可以回自己房間裡去了吧?

阿爾文點頭,但他說,她以後還是找他一起吃飯吧,那些罪犯很狡猾。

於是,烏合就知道了原來阿爾文也在七層,就在一拐彎第三個房間那,門牌號是“100”。

等下午兩點左右時,阿爾文忽然來找她,問她想不想去外面走走。

“那些人的活動區圍著欄杆,你可以在外面走走。”

烏合覺得奇怪,她拒絕了:“我覺得……還是在屋內安全吧。”

阿爾文點點頭,沒有再強求。

但這次過後,他就經常來找她,帶她去一些警員才能去的地方。

比如現在,他帶著她去往醫務室的時候,她就感覺今天的醫務室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裡的警員變多,且有很多人持槍。

等阿爾文帶她進到病房後她就明白了,原來病床上有一個高熱的罪犯。

他似乎是因為懲罰而導致了高熱,發現降不下去後就被送來了醫務室。

他此刻閉著眼躺著,大概是已經脫離危險。

烏合看了一眼那人,對方臉色蒼白,濃眉紅唇,眼睫毛很長,乍一看長相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壞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聽見阿爾文命令下屬:“叫醒他。”

一個警員就拿著一塊像鐵塊一樣的東西重重按在對方胸口那。

效果立竿見影,這個人眉頭緊蹙,唰的睜開眼睛,重重咳嗽起來,有血沫咳在了被單上。

“那個可以釋放電流。”阿爾文見她好奇,就給她介紹。

“另外這個人就是給你糖的那個。”

烏合一聽,下意識又看了一眼那邊,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德納修還在咳著,他抹了把嘴,有血痕抹出唇角,豔麗的像塗了口紅。

“阿爾文……想弄死我,就直說。”他聲音很啞,像壞了嗓子一樣。

這個人睜眼後眉目間居然沒有戾氣,而是一種平和寧靜。

德納修草草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想下床。

因為差點弄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