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意料之中。

除非很在乎,否則他不可能真心實地露出真實情緒來,所以這次也是做戲讓烏合她下次對他們誠實一點吧?

辛夷拍了他一下:“多大點事,幸好烏合沒被你嚇到。”

“……”許夕嵐抬手揉亂了烏合的頭髮,沒有再說什麼。

最終大課間的時候他還是帶她看了花兒。

其實那花沒有玫瑰嬌豔,也沒有百合清麗,普普通通中規中矩,許夕嵐卻很喜歡的樣子。

他幾次張口,烏合都怕他說些什麼自己的事,還好他只是在為她介紹花的品種,順帶跟她插科打諢。

像許夕嵐這型別的人她挺放心,浪子回頭從來只是個例,與她社會地位也不匹配,想必只要她不主動不攻略不曖昧,那他就算有愛,也會被自己壓到喜歡的程度。

等回去後,趁著許夕嵐去廁所,辛夷給她推來一張小紙條,裡面在解釋許夕嵐為什麼剛剛莫名其妙發瘋。

「他的母親對他向來不聞不問,直到自殺前幾天很溫柔的對待了他一陣子,謊稱要永遠愛他,對他好,直到她在房中吊死。從此許夕嵐厭惡一切謊言,他認為那是不負責任的藉口,以及可以撇清一切不好作為的“免死金牌”。」

烏合看完,慢慢疊住它。

往回看一眼,辛夷向她眨了下眼睛,雙手合十:“別生他的氣。”

“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的,紙條是多慮哦。”烏合笑起來,將東西還給了他。

“這樣我就放心了。”辛夷隨手把紙扔進垃圾桶,沒看見它從邊緣落了下去,被後門進來的許夕嵐撿起來。

他背對著他們開啟看了一眼,而後扔進了垃圾桶,臉上的沉默在轉身後變成嬉笑:“我說辛夷,你扔個紙都扔不進去,還玩兒什麼籃球?”

“……那是失誤好嗎?!”

…………

烏合感覺來到這個班就是災難。

那四個人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得監督她學習,笑話,這些知識早就被她還給老師了好嗎?

“早上第一節課怎麼能睡覺呢?一旦第一節課睡了那剩下的課程還有精神上嗎?”辛夷兩隻手臂交疊擱在她桌子上,語重心長。

烏合:……

“因為困。”

許夕嵐:“你不是每晚十點睡嗎?八小時足夠了吧?”

“……對,第一天是這樣沒錯。”

魏殷鑑:“我覺得——”

許夕嵐立刻打斷他:“不,你不覺得,這個話題你別參與。”

“為什麼!”

辛夷覺得魏殷鑑一點自我認知都沒有,他無語:“因為你肯定要為她找藉口。”

“可是——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嘛,不喜歡就算了,為什麼勉強?”

許夕嵐和辛夷還沒開口罵他,江浮筠就語氣淡淡的解釋:“因為她還沒有自由的實力。”

“沒有充足金錢,那麼將來在社會立足就全憑成績——就算是我們也必須取得符合自己身份的成績。”

江浮筠說著,臉上就浮現幾分疑惑:“能單憑考試就進入這個學校的,成績肯定很高,你應該不是那種消磨時光不聽老師講課的學生吧?”

他們就看向聽著他們說話的烏合。

“是啊。”她點點頭“可是我有神仙相助,聽不聽都無所謂了。”

這個回答抽象的很,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不信。

但是她說的可是大實話——考試世界意識說了要幫忙,不管是怎麼幫,反正她就不管了,至於最終決定未來的那場考試……

她不打算用作弊佔用資源。

棄考好了。

許夕嵐:“……封建迷信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