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的一樣,她摸了下臉,面具已經不見,再看看自己的手,是孩子樣的小手。

她怔怔的看著餐廳,看著那兩個熟悉的人。

他們笑容中帶著疑惑,向她招手:“怎麼了?過來吃飯!”

“這都睡到晚上了……小懶豬,小心晚上睡不著。”

他們回來了,在她午覺睡醒後。

烏合眨了下眼,有晶瑩的液滴滑落。

…………

烏合走後。

掌門確實不會容忍欺辱同門的人,先把現場受欺凌的弟子送去藥堂治療,然後用傳音石通知了刑罰長老,等到那三個弟子甦醒,就叫人把他們壓去了刑罰門。

期間聽其他弟子說這三個人雖然很高傲自大,有時會用言語表達自己的輕蔑,但沒有向今天這樣去圍毆過別的弟子。

三個人被壓入刑罰門時臉上都是驚恐,那個富家子弟不斷告饒著:“我不知道……我明明只是想說說他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萬仞宗是誰也想進的宗門,要是被趕出去,那恐怕沒有宗門想要收他們了……

刑罰長老面無表情:“你們欺凌同門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這樣的後果?我們宗不收品性不端之輩,你們離去吧。”

這是要逐他們出門的意思!

他們只覺無法接受,祈求聲不斷,不過事情已成定局,他們再掙扎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邊把人送到藥堂,通知完刑罰長老後掌門準備要走,卻被那個弟子叫住:

“弟子當時看見那三個人忽然倒地,肯定是有人救了弟子……弟子想問問是誰,好報答他/她的恩情……”

肯定是烏合戴著避息珠敲暈的他們,掌門想。不過那丫頭似乎不想顯露自己的身份,那他也不暴露她了。

“無妨,她向來心善,且救人不是為了別人的報答,你心裡感謝過就好了,以後踏踏實實修煉,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你師長。”

“……”他垂眼“是,弟子知道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掌門回了自己的府上,一抬眼就看見大廳站著的晏知寒,頓時覺得頭開始疼了。

他有些心虛,知寒估計是來要人來了。

果不其然,晏知寒發現他後第一個問題就是:“烏合呢?現在已是申時。”

掌門:“……這孩子家家的,不能老是修煉,也該玩一玩……”

“她走了?”晏知寒直截了當的問“她……離開萬仞宗了?”

“當然不是!”見他壓根就不吃迂迴戰術這套,掌門也就不拖延了,告訴了他烏合接任務下山的事。

晏知寒一聽,皺起眉:“她也才築基,功法沒學多少,萬一出了差錯……”

掌門:“知寒啊,當年你不也這樣嗎?烏合有自己的想法,別太拘束人家孩子了。”

晏知寒聽他一口一個孩子,忽然就想起自己已經有千歲的年齡,不由低落:“也是,她還只是個孩子……”

掌門:……

掌門又見不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子這麼低落,就安慰道:“修真者講什麼年齡?這千百歲都是常有的,而且經歷世間百態,心態沉穩,比毛頭小子強多了!”

晏知寒神情淡淡,看著掌門:“是,所以烏合還不懂事,萬一受傷怎麼辦?”

“……你這……”他們剛剛不是在講感情問題嗎?!這怎麼又跳回去了!

罷了罷了,看別人戀愛不錯,但參與進去就會變得不幸,掌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我給了那丫頭一張符紙,若有危險,撕碎它我便能得知,到時候我直接過去助她。”

晏知寒目光放空了一瞬,接著緩慢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