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芝蘭玉樹溫文爾雅,其實是十分無恥又虛偽的渣男。
既要拋妻另娶還佔著人不放,還要落個好名聲,準備以兼祧兩房的名譽把孃親出繼給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族叔當兒媳,還以為自己情深意重處事周全兩不辜負。
新認下的孃親分明對渣爹情深意重十分信任,明早面對這麼大的落差可否受得了?
她若是深受打擊想不開,自己一個一歲半的弱小可憐又無助該去依靠誰?好不容易有了平安長大的希望又快要破滅了!
難道以後要隨著渣爹和那個叫慶孃的小妾一起生活?
她不但背景強大還婊裡婊裡虛偽無恥,很快要有自己親生的孩子,能容下自己的存在嗎?
人家想要自己的命,簡直和捏死一隻小雞一樣,連手都不用髒。
只希望新認下孃親不但能看清形勢,還必須要能想得開,畢竟活著是第一大事,死過一次之後她才真正認識到這一點。
更希望那個慶娘肯放過她們母女,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完全當她們不存在,否則菜刀頭上懸,喪命分分鐘。
至於渣爹,就當他是提供生活保障的金主好了,這一對渣男賤女最好永遠遺忘她們。
想到剛才渣爹和孃親曖昧的樣了,靈卉心裡嘆息了一聲,她可千萬要想得開呀,這可是兩條人命,她一條,自己一條。
對一個幼兒來說,想法再多也身不由己,靈卉只知道現在所處的地方叫雲州,是杜家的祖地。
渣爹路上說本來想趕在中元節前回家祭奠一番,可是皇上分給他的事太多了,緊趕慢趕還是沒來得及。
一行人在路上過了中元節,今天應該是七月十七日,其他地方暑熱未退,雲州的夜晚卻已經有了冷瑟之感,看來這地方居北。
除了從成年人變成喝奶換尿布的小嬰兒,靈卉覺得自己穿過來的運氣還不算差。
第一恰逢盛世開端,正常情況下到她壽終正寢也不會有大的動盪,不用受戰亂四起顛沛流離之苦。
第二親爹雖然渣,卻有身份有地位有財富,讓她不用受貧賤無依之苦。
第三這具小身體不但十分健康而且記憶力還十分驚人,看過的全部過目不忘,聽過的也全部銘記在心。
只要她去過什麼地方或者見過什麼人,就對當時的場景擺設,那些人衣著神情和語氣也記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穿越人的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