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原本是葉家俊的人,後來葉家俊被我揍了,認我當大哥,梁深自然也算和我一夥的玩伴。
我們雖然沒多深的感情,但好歹同學一場。
我見了這一幕,立馬讓黃明月報警。
然後我拿起旁邊的椅子,衝入人群。
我沒想過叫傑哥出面,因為梁深和傑哥不認識。
我不好意思一遇到什麼事就叫傑哥幫忙!
當我衝入圍觀的人群之中,梁深已經傷痕累累,全身是血,倒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而砍他那幾個人,也沒想至他死地,拿著刀匆匆跳上一臺麵包車逃之夭夭。
我蹲在梁深旁邊,一邊打120,一邊看他傷口。見他右腳後跟的筋被挑斷,左手掌被硬生生破開,屁股被砍去一塊肉,身上刀痕也有六七道。
這一幕很血腥瘮人,讓我心裡難安。
我第一感覺,梁深未必能救得回,就算救得回,他起碼也變成半個廢人。
我不知道他的罪了誰,才會被砍得這麼慘。
“澤,澤哥……。救我……,好痛……,嗚哇!”
倒地的梁深,一邊哭,一邊說。
“阿深,你撐住,我已經叫了救護車……”
我怕他會撐不住,又不斷和他說話:“你惹了誰?怎麼會被砍?”
“我,我沒得罪誰,就剛剛在喝酒的時候,朝一個女人吹了,吹了一個口哨……”
社會這麼黑暗麼?吹一下口哨就被砍?我懷疑梁深沒有說實話。
他說著,又痛苦叫了幾聲,臉色蒼白無力!
十指連心,被破了手掌這種傷害,沒有多少人能熬得住這種痛楚。
我抓著他右手說:“阿深,你要挺住,記住今天的恥辱,以後我們一定要報仇……”
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說不準下個被砍的人有可能是我。
我說這種話,完全就是想激起他求生欲而已。
大概過了十分鐘,救護車和警察幾乎同時趕來。
救護車拉走了梁深。
一臺警車走下兩個三十來歲民警,拿出照相機拍了現場,然後要帶我回警局錄口供。
黃明月見我被帶走,匆匆跑過來為我辯解:“警官,這事和他無關,他只是來救人的。”
兩警官看了一眼黃明月,就說:“你也跟我回去一起錄口供!”
回到警局,其中一名警官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開始對我審訊。
“被砍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我同學!”
“他被誰砍的?為什麼被砍?”
我搖了搖頭。
黃明月就說:“我和我男朋友今晚在吃燒烤,巧合看到同學被砍才去救他!”
黃明月的話讓我一愣。
給了她兩千塊,她就當我是男朋友了?
還是她為了想幫我洗脫罪名,才說了這樣的藉口?
接著,警官基本都是在問黃明月。
黃明月口才很不錯,回答得很圓滑,句句把我說得很講義氣的同時,還幫我洗脫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
錄完口供,下半夜兩點。
走出警察局,外面已經變得冷清。
我拿出手機看,收到王佳慧發來的訊息,問我去了哪裡。
我就說去辦點事,今晚沒回去睡覺!
王佳慧也沒說什麼,只是發了一個鄙視的表情過來。
“宿舍關門了!”黃明月突然說道。
我也沒打算這麼晚回去打擾傑哥,就去旅館開了一個雙人房。
黃明月開始還是有點害怕,不太想跟我去睡。
我也不勉強她,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