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要放了他們,泥蛇、歐海東、歐宇城不由得朝我看了過來。

他們的眼神,很複雜,慢慢透露出:吃驚、恐懼、感激、不可思議!

我也為自己行為不可思議。

我這樣做,不是我仁慈善良,而是覺得這些廣西佬以後能為我所用。

我把刀扔下,輕輕推開歐宇城。

然後走到笑面龍旁邊,對歐海東說:“你們砍傷我同學,我同學花了幾十萬做手術。這筆賬我會記住,你們欠我同學的,知道嗎?”

歐海東瞪著眼睛點頭。

“我今天敢放了你們,就不會怕你們日後報仇,如果你們覺得不服,現在可以砍我,如果我還手,我就是孫子!”

我說著,把手上的刀遞給歐海東。

他沒有接,不敢接。

嘴裡喃喃念著:“哥,你要是今天放了我們,我們廣西老鄉日後保證絕對不再和黑皮哥對著幹。”

我點了點,走去把泥蛇拉起來

他的弟弟驚嚇得好像短了幾寸似的。

“日後還敢打王佳慧的主意,我把你弟弟切了拿去餵狗!”

泥蛇顫抖說:“哥,我,我發誓,以後姓王的女人,我都不動……”

“姓羅的女人你也不能動!”

“是,是……”

接著,我從口袋掏出三四千塊錢,塞給泥蛇:“拿去醫院包紮一下……”

眾人再次震驚。

沒有人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不懂我做法的人,就是沒有心計的人。

我這招叫誅心!

先打再哄。

讓對方知道我的兇狠同時,又看得出我這個人講道義。

有些人出來混了幾十年,還是個混混,就是因為一味靠蠻力,不動腦子。

黑皮這個人,就是一個很有腦子的人,懂得投資感情,才會當上大哥!

泥蛇有些猶豫。

我擠出笑容道:“嫌少是不?不夠你問歐海東拿,他欠我同學幾十萬!”

“不,不嫌少!”

泥蛇慌亂把錢放進口袋,左手不斷在身上摸,好一會兒掏出一包血跡斑斑的玉溪香菸,想拿出一根分給我。

但是他右手傷了,靠左手根本掏不出香菸。

我幫他把煙開啟,拿出一根塞到他的嘴,自己也拿了一根抽,再把煙塞回他口袋裡。

“兄弟,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求財。我最討厭別人對一個女人下手。如果高佬四給一百萬我,讓我動別人的老婆,我也絕對不會去幹!”

我把話說得很大聲,就是為了警醒泥蛇和這些混混,話語帶點警告,讓他們不敢再打王佳慧的主意。

泥蛇不斷點頭:“哥說得對,男人出來混,應該講究原則……”

“上次你們砍我幾刀,這次我弄傷你們,從此我們的舊賬一筆勾銷,井水不犯河水!”

我說完,就走到笑面龍旁邊。

“龍哥,我們回去!”

笑面龍淡淡吐出一個字:“好!”

緊接著,笑面龍把刀收拾好,放入麵包車。

車還沒啟動,聽見泥蛇在後面沙啞問:“哥,你怎麼稱呼?”

“羅子澤!”

花完,笑面龍把車子啟動!

我餘光看到,歐海東帶來那個女人還在搖擺著頭,沉浸在無可救藥的世界裡。

車開在外面的縣道。

深夜的村子有些冷清。

沉悶的車聲,打破了寂靜的黑夜。

車開了一半路程,葉家俊說道:“澤哥,你就這樣放了他們,也沒幫梁深報仇呀!”

葉家俊在一旁,有些責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