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在朝池小唐揮手,興奮的叫著他的名字。這甜蜜呼喚的瞬間,正好是一首讓自已心動沉湎的情歌結束的間隙,所以池小唐從隔音狀態良好的耳麥裡聽到有溫柔的女聲在呼喚自已的名字。
他停止了步伐,開始緩慢的踱步,伴以四顧的張望,綠道周圍是一片靜謐的白雪皚皚,並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池小唐停在了原地,穩了穩心神,朝更遠的地方望去。
在一泓碧水的湖心亭邊,一個身姿曼妙的長髮女生跳躍著在朝自已揮手,又開始呼喊自已的名字。池小唐認出了是陳妙,衝她也揮了揮手,然後戴上耳機恢復了跑步的狀態,徑直向她跑去。
池小唐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興奮與感動,因為就在陳妙隔著湖水朝自已興奮揮手的瞬間,他不知為何想起《東京愛情故事》裡在繁華的街頭,莉香衝完治微笑著拼命揮手的樣子。
《東京愛情故事》無疑對太多的國人有著那種戀愛啟蒙的深遠影響了,整整好幾代人他們的婚戀觀,選擇伴侶的審美與品從,無一不從這部璀璨的日劇裡能找到答案。
這也是為何在這資訊瞬息萬變的時代,很多的擁躉與青春陪伴的見證者看到如今五十歲蒼老的鈴木保奈美,會有種黯然神傷的感覺。
在他們心中,這逝去時代完美的女神,應該是永遠活潑清純靚麗,永遠是那個讓人心疼憐愛又感動滿滿的莉香才是。
這種情懷再美好珍貴不過了,人們總想在時光流逝中尋找那種永恆的珍貴與感動,誠然一切只是虛妄,可是誰又不知道生命的衰老是必然呢。
池小唐腦海中美好的莉香的影像,與漫天飛雪中湖心亭邊歡樂等待他的陳妙,神奇的重疊了。他心中湧起難言的欣喜,這不是愛情又能是什麼呢,池小唐在離陳妙很近的地方停住了,他伸手摘下帽子,撣了撣身上潔白的雪,然後朝笑靨如花的陳妙走去。
池小唐:你怎麼在這裡呢,沒有出去玩嗎,這假期一個禮拜呢,不算短,出去短暫的旅行下也不錯,是吧?
陳妙覺得臉有些發熱,有種難言的興奮。因為這是她與池小唐第一次的單獨相處,她甚至都沒太準備好對答的言語,可是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抑制不住。
陳妙:幸虧沒有出去吧,要不錯過校園這麼好的雪景,你說呢?
她從亭沿下走了出來,在漫天飛雪中開始翩翩起舞。池小唐笑了,走近陳妙,拉起了她柔軟溫暖的手。陳妙就勢完成了幾個舞姿曼妙的旋轉動作,腳下陡然一滑,她笑著尖叫了一聲,池小唐的身手何等的敏捷,左手輕巧的接住了她傾斜的柔軟腰肢。
那一刻無比像電影中愛戀濃稠的一對情侶令人終生難忘的場景,四目相視,柔情蜜意的漣漪在彼此心中泛起,然後時光永遠定格,銘記一生。
池小唐扶著陳妙的腰,拉著她的手,回到了涼亭裡,那隻親暱接觸的手才瞬間反應過來男女有別,有些生澀和尷尬的收了回去。
池小唐:看你,什麼事這麼開心,沒見過下雪麼,話說在你們西安這樣的雪景怕不是每到冬季都隨處可見,是吧?
陳妙:雪景年年有,可是現在,就在此時此刻,感覺就是不一樣,那是因為~反正往年,不是往年啦,以前很多年,都是一個人看雪,覺得沒什麼特別,只是~
陳妙漲紅了臉,欲言又止,邏輯上也開始有些顛三倒四,看到池小唐不好意思如墜五里雲霧的連連撓頭,她自已也笑了。
池小唐:這湖心亭我可是常客,每天黃昏跑步都喜歡坐在這裡看看湖邊的夕陽,秋天的夕陽最美,是那種暈黃的溫暖,好像很多文藝電影所喜歡營造的那種氛圍。
這裡在春天的午後也很靜謐,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時常會想家,很想山巒起伏的川南,想念每到傍晚田野村落嫋嫋升起的炊煙,然後我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