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更多的是深夜襲來的孤寂。
女人,終究是離不開男人的,反之亦然。可是有這麼一個矛盾,女人覺得自已需要男人的時候,男人不一定有心情,而男人需要女人的時候,有時也得看對方的顏色。所以說人作為獨立個體相互需要,本身就是帶著那麼一點宿命的悖論在裡面。
話說漫漫長夜,這些人性的歸咎暫且不表。田蕾想喝一杯,拉起了在隔壁房間裡刷劇的陳妙。她正在被《春色寄情人》感動得一塌糊塗,兀自抹著眼淚。
是,這劇的閃光之處就在於將愛情囊括於世間生死無常之中。人總是短視而宿命,超脫彷彿只是某個瞬間的隨性之舉,而死亡往往是令人警醒的一劑良藥。
陳妙當然覺得劇情中的那種愛情稀缺珍貴,而且多少有些突兀與造作。這種生澀之感當然是小眾的,其實眾人何嘗不明白現實中這樣男主女主的搭配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可是一入夢境,如同那種暈黃的文藝電影的色調一般,人們渴望那種迷離的亦真亦幻。
每個人似乎在真切的現實面前總是或多或少的充滿無力感,這種來自於慾望或者簡而言之的願望沒有達成,亦或者沒有達成的可能。而一切的缺憾,就只能寄託於造夢了。
陳妙當然沒有覺得自已的愛情與莊潔的愛情有什麼可比性,而且就她本身而言,對於所謂的風風火火事業有成的那種職場女性並沒有太多的豔羨,她還是喜歡過自已這種恬然自適的小日子,這是性格使然沒有什麼孰優孰劣。
田蕾的過去無疑是莊潔式的,在陳妙看來,其實在性格方面,兩人的那種執拗與擰巴如出一轍。只是田蕾無論事業還是婚姻都是如此堅硬,可能唯一對池小唐,她是柔軟的,怎麼說呢,對於陪伴自已青春裡最艱難歲月的那個男人,她的內心除了感激與愧疚,也許還包含著一份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歷久彌醇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