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仲禮貌的揮手告別準備結束今天的課程輔導,阮愛蓮做了一個讓他稍等一下的手勢,要轉身進屋裡拿了一個精緻考究的手提袋。

阮愛蓮:尹老師,你等我下,一會我送你出去。

尹仲:不用了,阮姐,我認得路,沒事的。

阮愛蓮:我送你出去,路上和你聊聊小染的事,你稍等我下我去拿個遮陽帽。

在瞿上園的林蔭小路上兩人緩慢的走著,尹仲有些羞澀,除了琴莉莉和凌玉,他好像沒有什麼機會跟別的女人單獨走在一起。

阮愛蓮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對尹仲開啟了話匣子。

阮愛蓮:你老師不是本地人吧,這裡四川的當地口音不是你這個,雖然你說的是普通話聽不出什麼口音,但聽你和王姐用四川話交談,他的口音跟你的口音有明顯的不同。

尹仲:是的,我出生的地我出生的地方那裡的四川口音跟重慶差不多,這裡的發音跟成都那邊的發音差不多。

阮愛蓮:對你說的對,重慶那邊我也待過,那裡的四川話跟普通話就在音調上有一些差別而已,所以那邊的話也很容易聽得懂,這裡的方言俚語夾雜的很多,所以有的時候會反應不過來,我在重慶那邊待過兩年,所以聽著你的發音覺得很親切。

尹仲:阮姐好像是江浙那邊的吧,聽您說普通話有一些那邊的很軟糯的感覺。

阮愛蓮:尹老師就是不一樣,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出生在杭州,來這邊四川這邊還不到5年。

尹仲:看您的年齡,和陳染的年齡相差不是很大。

阮愛蓮:什麼都瞞不過你呢,他是我前夫的女兒,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他去了美國,他在那邊有幾家公司,事也比較多,基本上不怎麼回來,所以女兒還是託我在照管,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有些忙該幫的還是要幫,畢竟曾經緣分到了夫妻一場吧。

尹仲:這程染是個什麼情況呢,她好像精神狀態跟情緒不大符合她現在這個青春的年齡呢。

阮愛蓮:唉,說來話長,總之也是可憐的孩子吧。聽說他母親現在在國外,好像在歐洲那邊,聽我前夫說當時是成都這邊的公司派到德國去,後來不知怎麼了跟一位當地的高層發生了感情,後來與程染的父親離了婚,也算是分道揚鑣了吧。

尹仲:家庭變故對孩子影響是很大,她精神受到刺激了。

阮愛蓮:誰說不是呢,生下她又孤零零的扔在國內,這孩子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一來二去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朋友,也拒絕和人交流,平時就喜歡悶在家裡畫畫和聽音樂。

尹仲:您和程染的父親怎麼認識的呢?

阮愛蓮:在杭州,我是他公司的秘書,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我那個時候年齡也大了,雖然嚮往愛情,但是大齡剩女你也知道,選擇的餘地很窄了,加上他事業有成,我也匆忙恨嫁,反正婚姻也就這麼湊合成就了。

尹仲:相處時間不長怕很容易出現問題吧婚後。

阮愛蓮:他太忙了,後來我發現他只是想要個人照顧他女兒,再後來他的公司因為操縱股票的問題被證監會注意到了,他去了國外,再後來我們也離婚了。

尹仲:離婚了還有必要幫助他照顧前妻的女兒嗎,畢竟你們已經是陌路人。

阮愛蓮:他這人除了大方也沒什麼可取的地方,離婚後他給了一筆費用讓我照顧他女兒成年,我想了想反正也快了,還有兩年。

尹仲:我猜您不會留在這裡了,您回杭州去是嗎?

阮愛蓮:故土難離對很多人可能是這樣,但對我來說是個例外,我對任何地方都沒有太多的眷戀,我只想找到那個我想找的人,此生就足夠了。

尹仲:是那種靈魂伴侶的那種愛人對嗎,我沒猜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