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秋諷道:“微臣在這份奏章裡寫的不過只是寥寥幾樁事罷了,區區而已就把你們急得狗急跳牆,難不成諸位也和曾鈺一樣還有不少不為人知的事嗎?”
這一番話直接懟得朝堂上眾人敢怒不敢言,皆怯下場去。
張閣老的臉色比鍋灰還黑,“既然如此,奏章當中所說的可有何證據?”
“自然。”
隨後,梁吟秋拍了拍手掌,莊重肅穆的大殿門外在此時抬上來幾箱木匣,眾朝臣一個接著一個讓路。
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這是何物?”
“這難道就是曾鈺結黨營私的證據嗎?”
“箱子看來沉得很,不像是一些書信之類的,倒像是金銀珠寶。”
曾參與過此事的官員的額頭上不免冒出虛汗,他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如今,孟卿這一出,直接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身居高位的她氣定神閒,平靜而淡然地看著朝堂之下每一個官員的表情變化。
光是這幾眼就能判定清楚,他們誰參與,誰沒有參與。
她語調平和,“開啟吧,讓眾愛卿都瞧瞧看,曾鈺到底該不該下獄。”
“是。”
底下的太監們上前將鎖開啟,在掀開木箱蓋子的那一刻,眾人眼中忙不迭露出驚愕之色。
一箱接著一箱的黃金,還有一匣書信,寶貴的珍寶,粗略掃看下來,就該知道曾鈺犯的可就不值什麼貪汙和結黨營私這麼簡單了。
梁吟秋走四方步從容上前拿出一疊書信,隨意翻了一翻,說道:“這些是曾鈺與各州縣官員的書信往來及受賄詳情。”
“什麼……”
“曾尚書竟也與各州縣的官員保持密切聯絡?”
他將這疊書信交給身邊太監,又彎腰拿出一疊書信,說道:“這些是曾鈺同朝中命官互通的書信,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與當朝帝師蕭硯的書信往來,裡面字字句句都敘述了曾鈺與蕭硯是如何的官官勾結,以權謀私!”
“蕭帝師?他怎麼也……”
“真是令人唏噓啊……”
誰都知道孟卿與蕭硯的關係,可如今蕭硯去往幽州途中,孟卿就搞這麼一出,分明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可知以前所有的事,都是逢場作戲。
說到底還是伴君如伴虎,誰又敢去挑戰一個帝王的威嚴呢?
梁吟秋接著說道:“其餘書信就不用微臣多說了,與京中各大商號,與皇宮內的各級宮女太監,如今看來一個也逃不掉。”
張閣老連連後退,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向自詡清流之輩的曾鈺也是個貪名逐利的偽君子,那朝中清流之首寒門之領袖的蕭硯,更是一個與曾鈺同流合汙的小人。
這一下,什麼清流什麼士儒,通通都淪為了笑柄。
而唯獨朝中置身事外的老貴族們,巴不得幸災樂禍一下。
以顧淮安為代表的臣子們一齊跪地高呼:“請皇上依照楚國律法,嚴懲曾鈺及其黨羽。”
“請皇上嚴懲曾鈺及其一眾黨羽。”
個別心中有鬼的官員們見周圍齊刷刷跪倒一片,遲鈍片刻後,只能無奈又害怕地跟隨下跪。
“請皇上嚴懲曾鈺及其一眾黨羽。”
孟卿唇角半揚,見著底下請命的臣子,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人不由得心生臣服。
她謀色驟沉:“曾鈺從官多年,私下徇私舞弊、排除異己又與各地官員來往甚密,導致朝中風氣腐敗毫無清廉之風。朕今日就要在此肅清朝堂,信中所言一律有幹人等,便都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共同詳查,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各級官員受命磕頭,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