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物,只要在不怠慢客人的前提之下,員工光明正大的“摸魚”,他都大事化小。

“這些事老闆都知道,李哥以前和老闆是戰友,據說從死人堆裡把老闆挖了出來,所以老闆很放心李哥。”劉夢手裡拿著幹拖把,明目張膽的跟著任喬安搞衛生,實則是在和任喬安說八卦。

主要工作太清閒也不是好事,她不和任喬安說話摸魚,剩下的就是後廚幫忙的保潔阿姨,年齡差著好大一道溝,沒什麼共同語言。

任喬安的工作時間基本上都很規律,每一天劉夢就按時間點來找任喬安聊天,只要任喬安拖地的時候,她就幫她拿拖把,打著幫助打掃衛生的名號,拉著任喬安聊天解悶。

等任喬安看書的時候,她就回前臺換那兩位哥哥休息。

“哎,這個禮拜六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咱們AA去逛夜市,花不了多少錢。”劉夢作為前臺,謹守一個前臺的自我修養,平時妝容精緻優雅。

當然也比任喬安更關心化妝打扮,看著任喬安每天上下班,不是穿基礎款的純棉T恤,要不然就穿那種綿綢的裙子,心裡也知道她可能沒錢:“我知道好多寶藏小店,衣服便宜還不貴,咱們週六一起去淘一淘?”

這週六,正好任喬安和劉夢一起休假,女孩子休假一起出去逛街,正常操作。

但任喬安愣了一愣,笑著搖了搖頭,拒絕道:“對不起,我可能沒有時間去。”

白天日光明亮,她可以在家看書,不用開燈費電,能省一點點電費。

但是劉夢卻不這麼想,失望的說道:“啊……可是你這樣素面朝天,一點都不打扮,不能吸引男孩子注意的,萬一以後遇到心儀的男孩子怎麼辦?”

心儀的男孩子。

任喬安想起趙忘生,失落的笑了笑:“不會的。”

再也沒有心儀的人出現在眼前,趙忘生沒了,什麼都沒了。

……

下午下班,劉夢他們都走了,任喬安沒有急著走,而是在俱樂部裡看書。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不適合再看書,才在俱樂部洗了個澡,再收拾好東西離開。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開啟門,室內一片黑暗,任喬安習慣性的去按開關,客廳的燈卻沒有任何反應。

任喬安才想起,因為趙忘生的離開,她要省水省電,房子早在半個月以前,就被她拉下電閘斷了電,現在除了廚房的冰箱,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在用電。

要節省,不然這一次交不起電費。

客廳的窗簾拉的很緊,趁著黑暗裡的一點剪影,任喬安摸索到窗簾那裡,期間撞到兩次櫃角。

任喬安想,可能腿撞青了,明天得把這些凳子和不需要的桌子處理掉,她總是記不住它們原本在哪裡,影響她在黑夜中生活。

拉開窗簾,外面的招牌燈光照射進來,足夠她在黑夜中視物,洗臉睡覺。

說來也算她運氣好,小區新開了一家小龍蝦燒烤店,用的招牌是很刺眼的白色,所以當晚上燒烤店開啟招牌燈,那白色的“小龍蝦”三個字,照亮整個沒有遮擋物的小區。

當然,對應的壞處就是晚上睡覺要把窗簾拉緊,不然就會亮的睡不著。

只是轉身,她才看見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那剪影她銘記於心。

趙忘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