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聽勸,那就是廢了。

……

許久許久,他只是抱著她,只是任喬安的手搭上他結實的手臂,竟然能夠輕輕推開它們。

她不是沒有力氣,她只是掩藏在“瘦弱”的皮囊下,讓人忘記了她也是打工幹過苦力活兒的人。

“周楚,謝謝你沒有用那一套噁心的說辭,將我矇在鼓裡,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你跟我走不走?”

再不走,以後都走不到一起了。

良久,周楚未動,已經是他的答案。

最後,任喬安面對他,說出了之前她對她爸爸說的唯一一句真心話。

“我祝你幸福。”

……

任喬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張阿姨就站在樓梯口,見到任喬安下來,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她已經取下了身上的圍裙,看著任喬安走到客房裡,拿出了放在客房裡的舊箱子。

它很輕,比任喬安來的時候還輕。

“任小姐,需要幫忙嗎?”張阿姨一時間摸不透任喬安的舉動,也說不清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難道說,她不知深淺,和周先生鬧起來了?

現在在玩離家出走的戲碼?

還是她被周先生掃地出門了?

但是張阿姨不敢再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周先生喜歡她的程度來看,所不定她一認錯,周先生又讓她回來了。

看著任喬安提著箱子走出大門,張阿姨不敢攔也不想攔。

而樓上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的碎裂聲,張阿姨嚇了一跳,立刻跑上樓敲門。

“周先生?你還好嗎?”阿姨小心翼翼的問:“任小姐走了,你要不要吃午飯?還是在房裡吃?”

任喬安在的時候,他們的飯都是周先生端到房裡吃多一些,很少在樓下的餐廳吃。

門內傳來“哐當”一聲砸門聲,緊接著周楚走過來開門,他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出來,垂下來的一隻手緊握,豔紅的血液從手裡往下流。

張阿姨被他發怒的樣子,嚇得向後退了兩步,連關心的話都不敢說。

“你收拾東西,今天走人。”周楚咬著牙說:“請你來就是照顧她,她不在了你也走!”

“滾!”

……

任喬安提著她破舊的箱子,繞了個遠路,走到小區的垃圾回收處,將手上的行李箱扔了進去。

其實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裡裝了什麼,想來周楚媽媽能讓她帶走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她前半生留下的僅有的東西了,那些書……弄髒了,不要也罷。

扔了箱子,就是扔了她的過往,達到她爸爸對她的要求,斷絕過去重新開始。

任喬安和這兩個男人不再有一點點關係,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往前面走。

臨近中午的太陽很大,小區的路上沒有一個人,任喬安頂著炎熱,順著樹蔭下一點點涼意,走出小區門。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國產汽車,外貌形象和之前任喬安見到的那一款首長專用車不太一樣,這一款更加時尚和前衛。

只是這車前站著的年輕男人,任喬安有點眼熟。

直到他先看見任喬安,立刻整理了自己的西裝,恭敬地走過來,道:“任小姐,我來接您去機場。”

任喬安看著他,才想起這個人為什麼看著眼熟,他是那天汪叔叔來接她的司機。

他很年輕,看起來和她差不多的年紀,人也是硬朗的形象,不太像是現在流行的那種溫柔“小哥哥”,眼神裡藏著一股狠勁兒,讓人覺得這個人不太好惹,不敢隨意冒犯。

倒是有幾分周楚的感覺,不是長得像,而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