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要證明家世不好,那很容易,就像羅晨嫌棄任喬安曾經太窮,只要她現在不窮了,那羅晨也不會挑剔任喬安。

而要是證明自己的真誠,難度就會變很大。

任喬安已經是喬安集團的大小姐,羅晨也確實嫌棄任喬安窮,現在要證明周楚沒有攀附權貴的心,等於難上加難。

畢竟他做什麼都可以被認定別有所圖,尤其是在萬堃集團已經被周文生全面掌控的節骨眼上,周楚這個原定太子爺會忍氣吞聲,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於是周楚也真的不裝了,自從他向任喬安討要“貞潔”之後,那天晚上諸葛卿告訴任喬安,周楚匯款一千萬到他的戶頭,他又轉給了任喬安。

多出來的錢,全是給任喬安壓驚。

至此,兩人之間明賬兩清,至於暗賬……他開始耍無賴,每天都準時準點的跑來找任喬安。

任喬安在診室的時候,他和周亦彤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她,任喬安早上忙完了,周楚就迎上去噓寒問暖。

早中午飯,就算任喬安不吃,周楚還是會帶。

“今天腦科的那個病人又來了?”鍾醫生收了自己的資料,笑著調侃任喬安:“你好歹也想想辦法,他再這樣下去,腦科醫師會找我們決一死戰的。”

腦科的VIP患者,拖家帶口一直待在心外科,這樣下去腦科一定要過來PK。

“對不起鍾醫生,我已經叫他走了,可是他不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任喬安也很無奈,周楚真的是被奪舍了一半,現在是她怎麼罵都不走。

她甚至罵他腦子有問題,罵他有病,但是周楚就是一句話:“就是有病,你爹給我打成這樣的,以後都治不好了,你還奪走我的童子身,必須對我負責一輩子。”

“你為了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還要這臉皮做什麼?”周楚現在一心認定任喬安為他犧牲了自己的尊嚴,覺得自己是任喬安這輩子付出最多的人,他的一點點傷痛根本不放在眼裡。

這清奇的腦回路,已經不是任喬安這個常人可以理解,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為了他被強權逼迫,不得不犧牲的認知裡,不管任喬安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頭上那道傷疤,好像成了周楚的免死金牌,倒不是怕他去追究她爸的責任,就是自從有了這個傷以後,滿嘴的“童子身”,越加沒臉沒皮了。

鍾醫生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個調侃,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瞭解男孩子的脾氣。”

“……。”

男孩子,任喬安無語。

真就男人至死是少年唄,快三十歲的男孩子。

“他們這個群體,只要是真心看上了你,就愛和你反著來,你越讓他離你遠一點,他就越要往你身邊湊。”鍾醫生笑著給任喬安出主意:“你要是不想他在外面礙眼,你就給他找點事,或者下個命令,就是不能說‘離我遠一點兒’,你要說‘給我聽話’。”

說白了,就是一身賤皮,非得女方欺凌虐待他,對待他像對待大型犬一樣,給他下達指令,他才渾身舒暢。

這個邏輯任喬安不明白,也想不通,但是鍾醫生說的也不像是在耍她玩兒。

“這麼說吧,養狗,你對著狗說‘滾出去’,狗可能不會動,甚至不一定會走遠。”鍾醫生看她的樣子,也不明白什麼意思,於是很大膽的把周楚比作狗,任喬安就是那個主人:“但是你手裡拿個球,你讓他跑多遠,完全取決於你把球扔多遠。”

雖然說最後還是會回來,但是至少能讓他暫時跑遠了。

說白了,就是讓任喬安給周楚找點事。

可是找什麼事,任喬安也難住了,她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導致她都是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沒有受男孩子寵,沒有對男孩子有過